冯琮负着手弯腰去看,冯略心里小夸赞了一下自己聪明,制造这么个好机会,他走到冯琮的身后,打算揪一根头发。
没想到还没靠近冯琮,他就腿一迈,看另一幅了。冯略一看,忙又跟上,不想刚走到他身后想要靠近的时候,他又挪了步子,换个方位看。
冯略心想,这也太寸了吧!他抬了步子又去跟,万不想几次下来,均是靠近不了冯琮,就被躲了过去。
冯略不由有些懊丧,冯琮转过头问他:“你怎么老在我身后转悠?”
“哦,我这不是想问问你这些字画怎么样嘛!”冯略胡乱找个借口。
“我看这几幅还是比较应景儿,她那是危机公关公司,不太适合挂这一类的东西,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弄几幅来,你给了她,就说是赠送的,如何?”冯琮问他。
“哦,那也好!”冯略说道:“来,坐下!”
冯琮坐了过去,冯略心想,这头发怎么能弄到呢?他去沏了茶,拿过来放下,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他问道:“大哥,您要不要睡午觉?”
睡着了,总不能再躲了吧!
“什么?睡觉?”冯琮奇怪地看他。
冯略说道:“我看家里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就想问你,要是睡的话,我这里有地方!”
冯琮笑了,说道:“我一个男人,睡什么午觉?不用,我们坐着说说话吧!你这店开了几天,有什么感受?”
“我觉得很好,生意不错。我开始还以为买字画古物的人不会太多呢,没想到还真的不少,有的从古玩城逛到我这里,觉得便宜就买了很多,还多亏大哥提供的那些古玩呢!”冯略兴奋地说。
冯琮说道:“你也懂这些,做这行再好不过的了,其实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选的好,她的眼光一向毒辣。”
“是啊!我也觉得是!”冯略说道。
“能和她关系不错的人,混的都差不了。你也是跟冯谋是亲戚,沾了这光!”冯琮淡淡地说。
冯略怎么听着,这话那么酸酸的?他不敢再把话题绕在她身上,又转言问道:“大哥,马上就要过年了,您都准备好了吗?”
冯琮勾了下唇说:“不是说让我们去冯宅一起过嘛,我有什么可准备的?我倒想看看她是怎么准备的!”
冯略哑了,这话题怎么就绕不出去了呢?
应付的真是辛苦啊!冯琮终于起身去卫生间,冯略赶紧跑到冯琮坐过的椅子上找头发。坐了半天,总能掉下来一根头发吧!
深色的椅子,头发哪那么好找?他的脸都贴在椅子面上,也没看到有半根头发。
冯琮回来后,看到冯略如此奇怪的举动,鼻子都要挨在椅子上,就好像在闻他坐过的味道似的,瞬间他联想到了变态。
冯琮的表情顿时就有些膈应,他一时间没有做声,站在那里看。发现冯略闻的仔仔细细的,他终于忍不住问:“冯略,你在干什么?”
冯略突然站起来转过身,一脸的尴尬,在冯琮眼里就好像什么隐秘的事被识破一般,他更加觉得冯略不太正常,难道冯略的性取向不正常?想到冯略对自己的态度,这种担忧便加深了。
冯略的笑十分勉强,他说道:“我刚刚……掉了东西,在找!”
“掉了什么?椅子上不是一目了然吗?再说你掉东西,怎么可能掉在我坐过的椅子上?”冯琮说完,语重心长地说:“冯略啊,你要是有什么和一般人不同的病,不要讳疾忌医,该去看就看,我认识不错的心理医生,可以介绍给你!”
“什么病?”冯略的脑子比较单纯,根本就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不太明白冯琮的意思!
冯琮一看冯略装傻,显然是不肯承认,他不由说道:“好吧,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想通了再来找我!”
冯略还是一脸的茫然,但是他惦记着宋以蔓交待的任务,便暂时把这个抛在脑后,对他说道:“来,大哥,继续喝茶!”
这么一弄,冯琮哪有心情喝茶,只想躲着冯略,要不刚才那变态的一幕总在他眼前回放。
“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冯琮说道。
“别啊大哥,我还有重要的事没跟你说呢!”冯略忙留他。
“什么事?回头再说吧!”冯琮说道。
“大哥,你就坐下说说吧,不然我也没个说话的人。你要是不跟我说,我找宋以蔓也不方便啊!”冯略突然灵光一闪,说出这么一番令他都没想到的话。
果真,冯琮没有要走的意思了,他微微皱着眉说:“冯略,你不要总是去找宋以蔓,你该和她保持距离!”
“是啊大哥,我知道。可是你看我在这里也没个朋友,我不找她,还能找谁?”冯略苦恼地说。
“那你说,你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冯琮无奈,只能耐心听了。
“大哥,我觉得现在蕴雪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她却说我变了,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我很苦恼啊!”冯略说道。
这倒是真的,本来他想着弄清爸爸的事,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他除了这件事儿,不知道要跟冯琮说什么。
冯琮心想,难道冯略是因为感情不顺所以才有别的想法?于是他耐心劝道:“冯略,其实夫妻俩过日子呢,不和的很多。观念不同的也很多,关键是要互相理解,如果真的看法不同,就不要互相勉强!”
冯略点点头说:“嗯,有道理!”他忙倒茶说道:“来,大哥,喝水!”
冯琮喝了水,然后站起身说:“行了,我先走了!”
冯略赶紧又拦,“大哥,还没说完呢!”
“不是都解决了?有事下次说吧!”冯琮说着往前走。
“大哥,我怎么觉得宋以蔓这人很好呢?”冯略为了留人,一咬牙,又说了句杀伤力极强的话。
“什么?”冯琮转过身走回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冯略,问他:“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她人很好!”冯琮忙辩解。
“神经病!”冯琮忍无可忍,转身就走。
“大哥,关键是我觉得她比蕴雪还要善解人意怎么办?”冯略快哭了,他快没招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头发弄不到,他得把人给得罪死,他差点想跪地求饶,“大哥,让我揪根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