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也朝他眨了眨眼,“没错儿,这个面子,还是给186先留着吧。不管怎么说,从他救老白开始,到现在又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后,我对这个丁猛的看法,还真是大有改观。最起码,好色贪欢欲求不满这些人设,真的和他没啥关系,他这个人,嗯,还不错!”
范平飞快地转了转眼珠,笑道,“我说小白,你可要搞搞清楚,这世界可是辨证的,这个男人虽然确实是既不好色也不乱搞,可问题是,他也根本没有好色的功能不是,你可要把握住自己,别因为同情而误了自己的终身啊,哈哈哈!”
白简抓起沙发垫砸过去,“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有没有功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人家不是正在治嘛,真是的!”
他的眼睛悄悄地在睫毛后眨动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按摩床上丁猛那欲盖弥彰的一幕。
嘿嘿,谁说丁先生没有功能的。
从他和自己抱在一块大喷鼻血,到看着自己的身体竖起旗杆,就说明他并不是完全不可救药那一种。
在东方医学里,ed这种病,虽然属于疑难杂症,但基本上也离不开经络与穴位,肾气与精元。
而在白简的经验中,之所以连自己都被丁猛的表像骗到了,就是因为他在肾气和精元方面,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他的问题,肯定在于传导兴奋的某个特殊穴位没有通畅,大多数的时候处于封闭的状态。
还有,就是对他的个体来说,一定是有某个具有特殊刺激性的‘标的’,是能够让他产生反应的。
因为人的身体本身便是这个世界上构造最复杂、也最为神秘的东西。很多时候,发生在人体上的很多事,无论从哪方面看,很是很微妙的。
如若不然,自己那天看到的画面,又该做何解释呢?
想到这里,白简忽然间愣住了。
对面的范平伸过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小白你想啥呢?怎么忽然间脸红起来了。”
白简的手机‘嗖’地飞进来一个信息,让白简从愣怔中醒了过来。
“我想啥了?啥也没想啊!”
他这句话完全是口是心非,因为他不仅想了,还想的是一件让他有点莫名羞涩的事。
既然‘萎哥先生’能够在按摩室里产生特殊的反应,按照自己的想法,岂不是说明在那里出现了能够刺激他神经贯通的标的?
而这标的,又岂不就是…自己!
白简略带掩饰地查看着手机上进来的那个信息。
那是一条丁猛回复过来的信息:“谢谢,老白在这儿玩得很好,你不用太惦记了!调整能力的事我都听你的,一会儿我就会过去按摩,顺便就把老白给你带回去!”
这明明也不是什么休息日,怎么说过来就过来。
看来自己发过去的信息,某人理解得十分透彻,也十分的迫切。
想想古人的话说的当真有道理,春宵一刻值千金,对于丁猛来说,已经二十九岁的他,恢复能力的时间,真的是越快越好,一刻值千金啊。
好吧,既然之前是我有错在先,那么从现在开始,我白简保证使出全身功力,将我白氏按摩点穴中的祖传心法都给你用上,真心实意地让你尽早摆脱萎哥的身份。
并且,如果真的需要一个只对你一个人生效的标的,才能唤醒和融通你的神经,我也一定会努力帮你寻找到他。
白简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比方才更加的热了。
如果那个能触动丁猛欲望与神经的标的,真的……刚好是自己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信息是186发的?”
对面的范平打断了白简的沉思。
“嗯,他说一会儿就过来按摩,还会把老白送回来。”
“哈哈,看来这位猛先生,是真的想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啊!对了老白,刚才我忽然间反应过来,丁猛为啥生气把老白带走了!”
“为啥?”
“惺惺相惜,同病相怜,同舟共济,患难与共啊!”
白简:“……”
门铃响了。
白简飞快地带上了墨镜。
说实话,他现在甚至有点想要跟丁猛说实话的冲动。
虽然他那番痛苦坦诚的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听在耳朵里,却莫名就让白简觉得拉近了自己与这个东北汉子的距离。
所以,一直这么装瞎欺骗下去,真的好吗?
不过,白简也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不得不把它走下去。
纵使要结束,也要有一个适合结束它的场合与时间。
而现在,未免太过突然。
范平一脸甜笑地打开了房门。
“丁先……”
他在惊讶中急忙收住了口。
“喔,还记得我不?宋金宝,丁猛的司机,喏,这是你们家的猫吧!”
室内的白简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范平一边接过装着老白的纸箱,一边道:“丁先生不是说要过来按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