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爱。

是崇拜。

当一个女人眼神里出现这种神情，几乎可以肯定一点——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师兄简直太牛了，江雪滢可是超级巨星啊，是炎黄无数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连女神都能搞定的男人能不牛吗？

伍德刚上来就大吃大喝，他不是江雪滢的粉丝，虽然这个女人非常漂亮，但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等一阵风卷残云有了七分饱以后，他才暂停一下说道：“凌霄，你和江小姐都认识那个恶魔？”

突然！

凌霄的脸色凝滞了。

先是满怀担心的守着昏迷的江雪滢，等她醒了之后又探究她的能力，直到伍德说出这句话，他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没错，他和江雪滢都认识穆凯，但问题是他才刚来羊城，穆凯怎么可能知道？

要知道，穆凯虽然化身成魔实力大增，可是他已经被逐出烈血宗，手里没掌握任何资源。

自己回到炎黄又没上电视，炎黄之大他哪来的消息？

穆凯死的时候，他当时没想到这个问题，况且就算想到也没办法逼问——玉琴的攻击方式是灵魂攻击，穆凯的魂魄被彻底粉碎，即便他有拘魂的法术也没用，魂魄都没了还拘什么魂？

其实，在这个问题之前他还一件事：穆凯已经被烈血宗废了修为，他是怎么化身成魔的？

当时在对话中，他有过一次欲言又止，他说：“天不绝我，让我碰到了……”

他碰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凌霄已经有了答案。

由于他当时就注意到这个问题，所以穆凯死后他刻意搜身，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块无字铭牌。

跟以前见过多次的铭牌一样，一旦输入灵力铭牌上就会浮现字迹。

早先听昊垣说过，魔域空间通道在封印过程中，偶尔会出现漏网之鱼。那些从魔域伺机逃到这边的妖魔鬼怪，虽然实力不弱但数量非常有限，它们自知掀不起什么风浪，从来都不抛头露面行事，而是躲在暗中用阴谋诡计。之前碰到的那些，身上带有铭牌的妖魔鬼怪，都是幕后黑手弄出来作乱的。

显然，穆凯同样如此。

只不过，从魔域逃出来的妖魔鬼怪，竟然能把修为尽失的穆凯变成魔，并且让他的修为比以前更强，这种手段实在惊人。

“对哦！”

宋轲愣了愣，呐呐道：“除非……他还有同伙！”

凌霄深吸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知道我回来的人不止一两个，想找出这个同伙并不容易，穆凯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线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吃饭吧，吃完饭订机票回洪都了。”

听到他说要回洪都，江雪滢眼神深处闪过一抹黯然，想了想赶紧问道：“那……我以后该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既然成了上清道宗的客卿长老，就应该为门派做点事情。

身份不一样了，将来的路也不同。

“你想做什么？”

凌霄猜出她面临的抉择，稍作思索问道：“你的客卿长老，师门对你没有过多约束。那么，你是想当个降妖除魔的修道者，还是想当明星，想继续站在舞台上唱歌？人各有志，并不是说你有了这种能力，就一定要求你做什么。”

江雪滢低头陷入思索之中。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唱歌。

这是她自幼的梦想，而今她不仅实现了，并且走到了惊人地高度。

至于成为一个修道者降妖除魔，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机缘巧合她才接触这个全新的世界，机缘巧合下莫名其妙成了修道者——短时间内，她还没办法适应这个身份，遑论这个身份带来的责任？

“我……我能不能好好考虑一下？”她没办法立刻给出答案。

“没问题。”

凌霄点点头，微笑道：“换成任何人，突然遇到这么大的变化，都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身份。”

“如果……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我选择继续唱歌，你……会不会把他逐出上清道宗啊？”

“不会。”

“真的吗？”江雪滢大喜过望。

“只要你没有违背师门规矩，选择将来要走的路是你的自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干涉。”

“我明白了。”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不过江雪滢很清楚的知道，在明星和修道者之间，她总归要做出选择。

当然，这也并不急于一时。

当天下午，凌霄带着伍德和辞别父母的宋轲，搭乘国内航班飞往洪都，离开了一个多月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