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于修炼者而言最敏锐的，永远不是眼睛和耳朵，而是无所不在洞悉一切的灵觉。

老痞子偷偷爬起来，抓起桌上的瓷面碗朝他脑后砸来，如此明显的动作，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灵觉呢？

老痞子只觉得手里一轻，面碗莫名其妙消失了。

一声脆响。

破碎的面碗中汤汁飞溅，混杂着血红流了满地，让人惊讶的是，凌霄身上连半点汤汁都没沾上。

“嗷……”

老痞子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耳边依稀传来冰冷地声音：“我杀过很多人，任何一个都比你层次高太多，杀你脏了我的手。”

凌霄目光落在那两个，跟老痞子一起过来的中年男人身上，看着他们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冷声道：“如果你们想要账，可以去牢里找他，如果再出现在洪都，我保证会让你们彻底消失，滚！”

滴昂……

滴昂……

几乎这边他话刚落音，几辆警车停在面馆外面。

现场除了那个女孩之外，所有人都以为是面馆发生斗殴事件，警方接到报警赶过来处理。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超乎想象！

好几名警察快速冲进来，为首的警察恭恭敬敬朝凌霄行礼：“凌先生，要抓走哪些罪犯？”

“他。”

凌霄指了指被打破脑袋的老痞子，淡然道：“一个明明没有嚣张资本的人，还能这么嚣张……所以，我觉得应该让他学会害怕，你说呢？当然，如果那两个不准备离开，也可以一起带走。”

嘎！

跟老痞子一起来的两个中年人，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来，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远远超出，他们对权力的认知极限，那是真正能一句话，决定他们生死存亡的大人物。

被吓破了胆的两个中年人，连滚带爬跑没了影子，老痞子则被警察带走了，可以肯定接下来他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绝不仅仅是下半辈子蹲牢里那么简单，凌霄不是说了要让他学会害怕吗？

出租车停在一个公寓楼外。

这是女孩租的房子，母女二人被送上去之后，凌霄就告辞离开了。

“凌先生……”

他这边刚从公寓里走出，女孩却追过来了，眼圈红红的楚楚可怜：“谢谢你……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还把我妈从火坑里救出来……”

“我们是朋友，不是么？”凌霄笑了笑。

“朋友……”

她愣了愣，抿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低声说道：“凌先生，你有时间吗？我……可不可以陪我说会话？”

凌霄虽然急于去见周韵慧，但却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了：“没问题！上次你是我的倾听者，这次掉个位置。”

没错！

那一次，他陷入到彻底的绝望之中，他颓废了放弃了觉得无路可走了，他一个人躲起来不停所有人的劝，那是他第一次也是仅有一次，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关键时刻是柳絮帮了他。

说实在，在他看来自己帮柳絮的这些，相比柳絮帮他的忙，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毕竟，柳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师，说难听点就算她有个好歹，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影响。

反过来，凌霄的未来直接关系着整个人类存亡，一旦他失去希望放弃了，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柳絮不仅仅是让他重新活过来，也间接的拯救了这个世界！

这里不是人迹罕至的江边。

去哪里聊天呢？

路边？

咖啡厅？

显然，这些地方并不适合，述说她糟糕的心情，她需要一个相对封闭，隐私性比较好的场所。

从公寓里面出来，凌霄发现这栋商住两用公寓，一楼有家清吧。

“给我一个包间。”

凌霄对服务生说完这句，服务生赶紧把他带进包房：“先生，请问需要什么酒水小食吗？”

“不用。”凌霄摇头拒绝，他只需要一个私密空间。

“给我一瓶酒。”柳絮突然说道。

“好的，请问您要什么酒。”

“烈酒，度数越高越好。”

“请稍等。”

做这一行的服务生，还是比较有眼力劲的，他看得出来柳絮情绪欠佳，这个时候不应该询问太多。

不多时，托盘放着一瓶伏特加送进来。

柳絮没有跟凌霄说话，她打开酒瓶往杯子里倒酒，一口喝完后剧烈咳嗽起来，却继续倒第二杯、第三杯。

她其实很少喝酒，更不会喝这种高度白酒，只是……要说出那些话，她需要酒精激发勇气。

终于，一瓶伏特加被喝了三分之一。

也幸亏她虽然不怎么喝酒，本身酒量却不算太差，要不然怕是已经醉倒了，但也是脸颊一片通红。

接着来，一个说一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