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云莫离

看到凌霄面带疑惑，百灵手中多出一块令符，随手朝他抛过去，凌霄愣了愣一把抓住令符。

“你……你不是说你叫百灵么？”

看到令符的瞬间，凌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盯着百灵呐呐道：“幻云郡领主明明是云莫离，你又骗我！”

“百灵是……我的乳名……”百灵的声音很轻。

“你没骗我？”

“你为什么不问问，刚才封我修为的人，我是什么修为？”

“这……”

皇甫临风手下的那个，地品二阶高手主动出手封禁百灵，说明那个高手能看出来，以凌霄的修为根本封不住百灵，换言之……她的修为之高，最低也是地品二阶，那么她所说的身份恐怕就不假了。

进一步，既然凌霄去到了她所辖的领地，如果她有害他之心，还不轻易把他摆弄出十八般模样？

问题来了！

通过种种细节都说明，百灵说得不是假话，所谓的心决也不会害凌霄。

可是……凌霄却有点不敢尝试。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既然你那么自信自己是人族，为什么不敢尝试？又或者，你的信念其实已经动摇了？”

“我没有！”

尽管明知道是激将法，凌霄依然抑制不住激动，怒声喝道：“我本来就是人类，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老子现在就试给你看！”

下一刻，一段奇异的心决从百灵口中说出，因为修为不完全封禁，她无法传音只能口述。

真的要尝试吗？

凌霄冷静下来还是犹豫了，可现在骑虎难下不试也不成。

况且，凰宓说他是妖皇东皇太一，百灵说是他魔族的真主，尽管看起来一个人不可能有两个身份，然而这两个女人的种种行为，看起来都太真实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计划的欺骗。

身份！

这东西就像是一个魔咒，从凰宓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不愿意去面对去相信，但却无法改变它的存在。

既然如此……今天就试上一试，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凌霄暗自一咬牙，按照百灵所说的心决运行，百灵则满脸紧张激动，死死盯着他身上的变化。

时间一点点过去，百灵脸色越来越难看。

料想中的变化竟然没出现！

“怎么会这样？”

百灵花容失色，呐呐道：“没理由的……能让血魔族那样，就必定是真主才对，怎么会……”

凌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哼道：“看到了么？我说了，我不是什么该死的真主，现在相信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百灵魂不守舍的喃喃自语。

“这就是事实！”

“不会的……”

“你走吧。”

凌霄摆摆手，让外面的人打开防护结界，长长舒了口气，对六神无主的百灵道：“你可以死心了，从现在开始你我再无瓜葛，也别再以为我是什么魔族真主，整天没完没了的缠着我。”

百灵失魂落魄的从结界里出来，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一直喃喃念叨着‘不可能’之类的话。

“你可以走了。”凌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