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一年多之前他就似真似幻的，进入到一种很特殊的状态：他觉得快要领悟真谛了，却又差了那么一丁点。

今天这一战起到了催化作用，让持续一年多的迷离状态，在这个契机中彻底清晰，所以他完成了突破。

但是，他却没办法理解伴随着这次突破，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一种，简直称得上逆天的能力！

不死不灭！

以前凌霄见识过不死不灭的能力。

最开始他觉得，凌昊拥有不死不灭之身，不过随着接触的修炼者越来越强，他才明白凌昊并非真的不死不灭，只不过是抗击打能力很强，可如果真要超出了承受极限，也一样会被杀死。

曹洪呢？

同样不能算真正的不死不灭。

曹洪只是借助某种法宝，在远远不足天品修为的情况下，就能够施展瞬移之术：就算敌人的实力比他强，他也能利用这种能力逃脱攻击，这不算不死不灭，毕竟他真要被打中了一样会死。

只有一个人，跟他有着完全相同的能力——沈括！

他曾经亲自尝试过，把沈括彻底粉碎成虚无，结果那家伙还是重新复活，但是沈括能不死不灭，也是借助某种神奇的法宝：凌霄注意到，沈括被彻底毁灭之后，会有一种法宝释放出神奇生机。

他呢？

很明显，他以前不具备复活的能力，而这一战的过程中，他也没有获得新的法宝，这就意味着他的复活能力跟法宝无关，而是在这次领悟突破的过程中，莫名其妙拥有了某种特殊能力。

当然，虽然凌霄不清楚这种能力的原理，不过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明白，这可能跟他领悟的内容有关。

他通过生和死的领悟，完成了玄品到地品的突破，这个领悟的核心义理就是，生和死是对立的也是想通的，所以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种领悟，让他获得了跨越生死的能力，做到真正的不死不灭。

“这样的话……你不是天下无敌了？”洛樱惊喜万分。

“天下无敌？”

凌霄摇头苦笑，说道：“只是杀不死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好吧？只要对方修为比我高，就算杀不死我，我不还是对付不了他？顶多就是一次又一次被对方杀，其实……我觉得那样挺可悲的……”

是的，这种能力只能保证他自己不死，却不表示可以天下无敌，对上强大的敌人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更何况，不死不灭的能力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要保护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其他人。

“那也已经很厉害了啊！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不死不灭呢！”洛樱依然觉得他特别厉害。

“厉害吗？”

凌霄的神情突然变得很黯然，呐呐道：“不死不灭又有什么用？我……我连自己的兄弟都救不了……”

嘎！

洛樱的激动被浇了一盆冷水，她这才意识到对她而言，凌霄能活着就好，可是对于凌霄而言呢？

龙大死了，而且是为他而死！

半晌，洛樱突然眼前一亮，急忙说道：“对了！一开始，我看到你捡了个蛋收起来，那跟龙大是不是有关系？难道……龙大其实是母的，那是她的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凌霄顿时来了精神。

他知道，龙大很可能并非真正死掉了，否则他们之间存在生死契约，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个蛋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不上多想，凌霄心念一动从储物空间中，把那颗蛋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