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2)

苏醒皱眉,“妍妍,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爸是男人,可没见一个爱一个,你哥也不会。”

红梅说:“我倒情愿乐乐见一个爱一个,你看他这样,和人家只当几个小时的男女朋友,就伤成这样。”

妍妍噘着嘴说:“你们不相信就等着瞧吧,我是不相信现在还有什么痴情的男生。”

红梅和苏醒同时惊愕地看着妍妍,她才十六岁多,还没读到高二呢,不会是被哪个男人伤过吧,否则怎么会说出这话来?

红梅拉着妍妍的手说:“妍妍,你在学校……”

“妈,我要刷题去了。”

妍妍每次都这样,但凡她爸妈问点什么,她就回避,一个字都不肯说。

不过看着她还挺开朗,不像受过什么伤。红梅和苏醒见她各种状态都还正常,也没有过于担心。

倒是儿子现在这状态,真是让他们当父母的操心。今天晚上,儿子可是连饭都没吃一口。

苏醒为了儿子也着急,第二天就让公司的人帮忙打听,然后联系上学校领导。

学校领导还真知道于冰儿家里的一点情况,说于冰儿半年前放寒假前几天生了一次病,恢复了后考了试就放假了。年后这个学期她没来上课,她家人说她要考音乐学院,所以请老师教唱歌就没时间来学校上课了。

于冰儿爸爸来学校帮女儿请过假,说以后他家会请家庭教师给女儿上文化课,因为学唱歌要花很多精力没空来学校,到时候直接来高考就行。

可到最后,她也没来参加高考。学校通知过她的家人,她家人说她不想考了。后来的事,学校就不了了之。

苏成晖听完这些,更是傻眼了。“爸,你打听的这些跟我知道的差不多啊,还是找不到她人。”

苏醒摊手,“儿啊,爸努力了,她家人好像有意躲着搬家,没向任何人留下话,更没留新家的地址。”

“不行,我还得去找她。”苏成晖呆呆地说。

“你去哪儿找啊?”红梅都快急死了。

“她有一个舅舅,是警察。虽然我没看清他长相,更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他在哪一个公安局或派出所,我就一个一个去问。”

“北京那么大,那么多分局和派出所,那么多警察,你怎么问?”

“一个个问,总有问出来的那一天。”

红梅的心被揪得紧紧的,儿子为了一个女生已经神魂颠倒了。那个女生也是,你走也好,分手也好,好歹也留下话呀,这不是害人么!

苏成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突然想起于冰儿说的那句话:如果……我坐上来,会害了你,会耽误你的青春,你还愿意让我坐上去吗?

苏成晖揪心地自言自语:谈恋爱是享受,你怎么能害怕耽误青春,难道是因为觉得我不会专一吗?不可能啊,我们在毛、主、席面前发过誓的!

第一百八十章

八月初, 苏成晖收到了q大的通知书。

红梅和苏醒都特别高兴,也为儿子骄傲。可儿子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红梅真是急坏了。

“乐乐,要不咱们办个升学宴,把你的同学和老师们都请过来怎么样?”

红梅本是想让儿子高兴高兴,没想到苏成晖提不起半点兴趣。

“妈, 升学宴就不办了,我自个儿请胖虎他们十几个人吃顿饭吧。”

红梅掏钱给他, “你们在外吃饭别喝太多酒别惹事知道吗?”

“妈,我知道分寸。”苏成晖接过钱,出门去了。

苏醒见儿子低着个脑袋出门,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 心里真的是难受。

“那个于冰儿找不到,儿子就跟失恋了一样, 这叫咋回事, 他这是一天恋爱的美好感觉都没享受到, 直接就失恋了!”

红梅叹气,“别管了, 或许像妍妍说的,等他进入了大学交了新女朋友就好了。可别儿子一失恋, 搞得咱俩都像失恋了一样。咱们集团正处上升阶段,咱俩可不要分心,赶紧上班去吧,这都快九点了。”

红梅和苏醒出了门, 妍妍也偷偷打扮一样背着个包出去了。

苏成晖中午把胖虎等十几个人叫过来,去了一个比较上档次的餐厅吃饭。

最近大家有一半人收到了通知书,有的人考进了好学校,有的人考的是差学校,当然还有人啥都没考上,各有心事。

这些孩子们坐在一起,发着满腹的牢骚,哪能不喝酒。

喝着喝着就和邻桌打起来,是对方无理取闹先动的手,苏成晖恼了扬起腿来乱踢,跟他爸当年有几分像。踢伤了人,警察们就来了,把两桌人全带进派出所了。

下午,同学们都受了教育,也各自有家长来领。

唯独苏成晖不肯说出家长的联系方式,还缠着警察问东问西。

“你认识于冰儿么,你是她的舅舅吗?”

他逮谁问谁,警察们觉得他这是酒还没醒,直接给他浇了一头冷水,把苏成晖浇成了落汤鸡。

苏成晖抹了抹脸上的水麻木地看着警察们,说:“我没醉,我酒量好得很。我知道我打伤了人,但我也赔了钱啊,我就问个问题而已,你们不知道就算了,干嘛给我浇冷水,不让我回家?”

“得家长来领才行。”一位警察说。

“为什么要家长来领,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其实还没满,还着小半年呢。

“你又没带身份证,谁能证明?现在孩子长得都高,小屁孩一个个恨不得长成长颈度!”一位警察半仰着头看了看苏成晖,“别瞪我,怎么,还想袭警不成?”

苏成晖还真恼了,想一拳手挥过去,恰巧这时进来一位警察,苏成晖感觉有些面熟。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应该就是于冰儿的舅舅!因为最近他跑了不少派出所和公安分局,不知见了多少警察,只有眼前这位让他莫名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