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未等二人有何作为,石室内其实已经暗流涌动。
响尾宗一名门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丐帮队伍边上,对着一小乞丐上下打量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乞丐啊?”
那阴冷男子道:“丐兄,你怎么穿这么一身破衣裳?”
小叫花子一翻白眼:“乞丐不穿破衣裳,难不成还穿龙袍?”
“谁说不是呢!乞丐哪有穿新衣的,对不?不过,我听说你们丐帮向来分净衣和污衣两派。丐兄,你是哪派?”
衣着破烂的小乞丐反而趾高气扬起来:“看俺这身衣服,还用问?咱们逐龙分舵,大多都是污衣派弟子!”
响尾宗男子眼睛一转又道:“你看看人家净衣派穿得光鲜体面,你们污衣派却邋里邋遢。我见你们史舵主器宇不凡,想必是净衣派出身吧?可怜你们污衣派的兄弟们,都要听净衣派的话,真是不值呐。”
此人说这番话,实际也是蔡鸩止的吩咐。丐帮污衣派与净衣派的纷争从立派之初就存在,那蔡鸩止就是想利用这一点,分化石室内的丐帮众人,削弱其实力。
可谁知那小乞丐却道:“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史舵主,可是根正苗红的污衣派弟子。”
“啊?”
阴冷男子倒是意外:“看史舵主的衣着,不像啊。”
可谁知那小乞丐又神秘兮兮的伏耳道:“跟你说,我们史舵主虽然污衣派出身,却爱干净得狠咧。不仅从不穿脏破衣服,而且每天都洗澡!我们这些叫花子,一个月洗一次都算干净的了,舵主每天一次,真是天赋异禀啊。”
说着,小叫花子对他爱戴的舵主投去了仰慕的目光。
“嗬,比我洗得还勤快……”
小叫花子又道:“而且舵主每天洗澡都要叫上两三个精壮弟子,给他搓肩捏背,一洗就是一个多时辰。”
“看不出来,史舵主居然还、还深藏不露啊……”
闻言,阴冷男子嘴角一抽,干笑道,看来自己前来挑拨离间失败了。
不过响尾宗宗主蔡鸩止见他那样,估计是计划没有成功,于是便决定使用第二套方案。
只见一道黑影掠过众人头顶,蔡鸩止已经站在了石室中央。
他先是假模假式的对众人行了个礼,又说了一番客套话。虽然装得彬彬有礼,却难掩他那骨子里透出的阴险。
“诸位今日有缘聚集于此,都伤亡惨重,我们已经不想再看到有同门手足丧命了。而大家既然也不愿意平分宝藏,不如就打个和平擂。每门每派各派出三人,淘汰者请自行离去,最后胜者留下。待宝库里面的人出来,再夺得其宝藏。诸位意下如何?”
在场众人都清楚蔡鸩止的阴险为人,但现在他所提之意见,总比打一顿群架,最后让石室里的赵小天渔翁得利的好。
于是乎,包括丐帮在内的各个势力都泾渭分明的站了开来,在石室中央留出一块空地,便算是擂台了。而各门各派也开始派出弟子,前去打擂。
见石室中的样子,沙海守陵人还是守在石门前,都一言不发,仿佛已经被众人遗忘。
木山见了,冷笑一声道:“还真是一群会做白日梦的家伙。”
沙河从刚才起就叹息声连连:“唉,他们爱闹就随他们闹吧,世人始终是如此愚昧。他们还不明白,今日之事,究竟有多么严重。”
而见到守陵人没有干预的意思,几方势力顿时风风火火的开始摆起了和平擂。
黑风派与飞沙帮已经私下结盟,都不愿意派人上台,生怕碰上对方。于是,第一场擂便自然而然的由响尾宗与丐帮先打。
丐帮派上擂台之人,乃是帮中一名六袋长老。此人年过五旬,骨瘦嶙峋,一双小眼睛生得一条缝隙一般,名唤鲁大川,帮内人称“剑鸣叫花”。
在打擂之前,几大势力已经事先约定,每门每派只得派出三人出战。
三人皆败,则全帮上下必须退出王宫,不得再染指宝藏。
而在擂台上站到最后的那个人所属的帮派,便理所当然的能够独得九江王宝藏。
这仅有的三个名额,各势力自然要占一个。
不过,为了探清对方虚实,又遮掩自己锋芒,各门派第一个派出场的,却都是一个实力不上不下的门徒。
丐帮派了一个六袋长老,响尾宗自然也知道其中玄机。相对的,蔡鸩止也派出了一名响尾宗七大堂口中实力排行倒数第三的天蛛堂弟子出战。
那弟子年约三十,名叫何阳,诨号“花吻蜘蛛”。据他自己说,他是整个天蛛堂最有希望继任下一任堂主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