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鹏这家伙,张郎之前就听说过,是张家村出了名的无赖,做什么事儿都蛮不讲理,凭借有个王建明的表亲,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在张家村,谁也不敢跟他作对。
“刘德鹏,能不能好好说话呢?”被人家喷了一脸,张田很不高兴,丫的,身为一村之长,竟被这么一个无赖看不起,他有时候觉得还真憋屈。
“张田,我就是看不惯你咋啦?三天两头带人来找我做思想工作,告诉你,我这田就是不租,就算荒着老子也不租,你把我吃掉不成?”见张田拿他没办法,刘德鹏更加嚣张了,见了没?你不是一村之长吗,怎么,照样拿着老子没办法。
“刘叔,你别对张叔发火,是我们让张叔带我们过来的。”见刘德鹏像狗一样怒骂着张田,一直沉默不已的张郎,觉得还是站出来说句话。
“哎呦,你小子?谁啊?”见张郎发话,刘德鹏眯着眼睛看了看,不禁惊呼道:“草,你难道就是八里河山村的张郎?”
因为刘德鹏经常跑去八里河山村串门,见过张郎的次数不少,但这小子自从被王大混用板砖拍碎脑袋后,就远走他乡,从此销声匿迹,没想到,前段时间,又听王建明说,这小子回来了,回来就算了,还跟着他王建明对着干,把他王建明弄得不伦不类的。
“对,刘叔,你还记得我?”张郎摸着下巴笑道,这家伙可没少往八里河山村跑,其一,是因为有王建明这个表亲在哪里,其二呢,这家伙可是跟村东头的钱寡妇有一腿,有一次,还被自己被抓个现行,当时这家伙为了封住自己的嘴,还给自己不少钱呢!
“哈哈,张郎啊张郎,你来了也没用,七年前那事儿,你现在尽管到处乱说就行。”刘德鹏眉头一皱,知道让张郎过来到底啥目的了,不就是想搬出七年前自己跟钱寡妇的事儿吗?可是,现在有啥用呢,钱寡妇已经人老珠黄,自己已经不喜欢了。
“刘叔,我可不是为钱寡妇那事儿来的,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刘叔你好好的聊一聊。”
“聊什么?我这水稻田长势那么好,我会租给你们?别开玩笑了,再说,我已经说好了,就算荒着,我也不会租的。”刘德鹏咬牙坚决道。
“草,刘德鹏,你还好意思说你家庄稼长得好。”一听这话,张田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你要不天天守在这里抢田水,你家庄稼会好?你这没良心的家伙,直接把用水管把水从人家田中间引过来,让人家的庄稼都枯死完了,你、你还好意思说了你。
“张田,怎么了?我怎么就不好意思说了呢?这个社会,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再说,我可是天天守在这里,人们都说,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三天两头躲在家里,庄稼能长好吗?有你们这种庄稼人,还想吃大米饭,吃屎都没门。”
“刘德鹏,你个没良心的混蛋。”
“呵呵,刘叔,你也别跟张叔吵了。”见两人吵得唾沫四溅,张郎赶紧上前阻止,看着刘德鹏笑道:“刘叔,你这庄稼地,要我们出多少价格你才会租呢?”
“不租,给一亩一万也不会租。”刘德鹏脑袋一样嚣张道。
“刘叔,大家都愿意租,就你家不租,这样到时我们种植起来不方便啊。”
“草,你这小子不会听人话了吗?我都说了,老子不租就是不租,给我一亩一万也没用,你们真要租,跟其他人家租好了。”刘德鹏飞扬跋扈道,听说你小子跟王建明杠上了,现在就算跪下来求老子,也没用,再说,你小子不是很嚣张吗?老子倒要看看,治服不了你。
王建明是什么的人物你小子都不放眼里,那现在老子就看看你小子有多少能耐,脸色一黑,指着张郎的鼻梁骨,大声怒道:“张郎你这小子,我先警告你,以后别太嚣张了。”
“哦,刘叔,你这是在教我做人了是不是?”见他脸色一黑,指着自己的鼻梁骨就大声怒骂,张郎心里清楚,这家伙肯定是要跟自己对着干了。
“老子就是教你做人了怎么样?因为你小子太会做人了。”
“刘叔,我知道你是王叔的表亲,但你可别忘了,现在王叔是什么处境,你也知道,自从陈书记被抓之后,王叔这段时间都跑去城里玩了,你家的五个低保户名额是谁给的?新修房子五万块砖头是哪里来的,你心里也清楚。”
面对这种无赖,就是要死死的抓住他的命脉,要不然,是治不了他的。
“张郎,你这狗日的东西,你威胁谁呢?你当我刘德鹏是被吓唬大的?”
听张郎说这些,刘德鹏心里一颤,按照镇里要求,每家只能分配一个低保名额,可自己跟王建明走得近,就直接要了五个,全家老小都有,新修房子的那五万块砖头,是他让王建明从贫困户哪里拿来的,因为镇上有一批扶贫名额,贫困户家庭盖房子,政府每家送一万块砖头,凭借着王建明的关系,他家就拿了五个贫困户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