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丽娜抿着酒，眼珠子转了转。

曲起修长白皙的腿，目光斜侧向上，看着她，慷慨道：“好，你问吧。”

“妈妈是怎么死的？”

宁婉鱼的话音落，万丽娜持着酒杯的手一抖。

唇角扬起的得意笑容渐渐敛去，五根手指攥在杯壁上露出青白的筋。

她的脸色不好，面色幽沉，眼神更是凌厉。

声音低沉几度，不高兴的道：“为什么问这个？”

“我只想知道真相，姐姐，现在，我就要死了，你不会连一个不会开口说话的死人都怕吧？”

“呵呵，我会怕你？”万丽娜扬脸冷笑，嘲讽的看她。

她淡定的侧开头，拿起酒瓶又为自己倒满一杯，才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冷声道。

“她心脏病发死的。”

“妈妈什么时候得的心脏病？”

“发疯以后，她的各项身体机能都在退化，心脏病只是其中的一种。”

宁婉鱼抿了抿唇，眯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缜密的盯着她，不想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妈妈……不是被你掐死的？”

闻言，万丽娜挑了挑细长的眼梢，轻轻笑了起来。

“苏修女告诉你了吗？那件事情，还是谭修女？”

她一边摇头一边轻笑道：“还以为死人不会说话，看来也不保准吗，你不也知道了。”

宁婉鱼的十指在身侧攥紧，脸颊僵硬，再次靠前一步，瞪着她，厉目问道：“妈妈真是被你掐死的？”

“不是。”她否认。

接着又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不过，她心脏病发，我没给她药吃，就这么简单。”

“你……”

她如此轻描淡写的口气，如此轻易的说出在妈妈病发时，她这个做女儿的竟然旁观着不去拿药。

这还是人吗？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