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倾夜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能把他打击成这样,一定是十分凄惨的!
而此时此刻,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东倾夜孤身一人站在院子里……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就在刚刚,就在白司颜怒气冲冲地冲出来一顿骂的时候,白倚竹给他看了一样东西,并且还笑盈盈地威胁他说——
“有了这封休书,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休’了你,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不用我多说,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所以……
白倚竹到底是从哪里弄到那封休书的?!
为什么他手里还会藏着这么一个杀手锏,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活了?本来脑子就不如人家,武功也不如人家,现在……忽然间觉得未来一片迷茫,难道他真的要任凭白倚竹颐指气使了吗?呵呵……他绝对会被那个心机婊气死的好吗?!
屋子里,司马重偃走到床边,默默地看着白司颜没有说话。
白司颜侧着身子,默默地等他说话。
结果等了大半天,躺得手臂快僵了,司马重偃还是没有反应。
终于,白司颜忍无可忍!
慢悠悠地翻了个身……
☆、261、做一个有容乃大的女汉纸
“咔!”
一侧身,白司颜的手臂顺势就“掉”到的床板上,因为动作的幅度有点大,手背好巧不巧地打在了床沿边,轻轻地磕了一下骨头,瞬间就把白司颜给“疼”醒了。
“嘶——”
皱起眉头,白司颜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见状,司马重偃这才走近两步,蹲下身凑到床边,抓起白司颜的爪子放在手心轻轻地揉了几下,口吻听起来冷冷淡淡的,却是不乏关切。
“怎么样?还疼吗?”
白司颜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了他一眼,睡眼惺忪的模样像是还没有十分清醒,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来这里了?对了……这里是哪儿?”
听到这话,司马重偃的脸色顿时又冷了半截,但是见到白司颜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模样,幽深的瞳孔中不免腾起了几丝狐疑。
“难道我不该来吗?”
白司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哈哈地搪塞了过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久没见你了……现在日头这么大了,你不是应该在玄字阁修习吗?”
“是啊,”司马重偃转头看了眼屋外的太阳,阳光从窗子里流泻进来,看着微微有些刺眼,“太阳都生得这么高了,你不也没在黄字阁上课吗?还有刚才在院子里的那几个,不仅是你和东倾夜……就连花宫岚都没有去玄字阁,所以你们这是打算师生集体翘课?”
“这里不是黄字阁?”装作没听到司马重偃话语中的冷嘲热讽,白司颜避重就轻,反问他,“那是什么地方?”
皱了皱眉心,司马重偃脸上的神色显得冷峻而克制。
要不是看到白司颜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睡眠不足的憔悴模样,他早就忍不住就地办了她了!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百里月修又是突然间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是适才在院子里听到百里月修和花宫岚,还有南宫芷胤他们之间的对话,司马重偃就是脑子再不好使,也该听出了一个大概……什么几次几道的,这么敏感的字眼,分分钟都能让人嫉妒得发疯好吗?!
想到这儿,司马重偃的语气难免冷淡了三分,口吻之中似乎还带有些许斥责,只是不知道是在气恼白司颜不能守身如玉,还是在气恼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到别人的手里,却毫无作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吗?”
白司颜当然知道!
但是瞅着司马重偃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就算是知道,也必须装成不知道!
所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白司颜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太混乱了,我到现在都还觉得头疼,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糊涂,都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一句话,被白司颜扁着嘴唇说得十分可怜,就差没有声泪俱下。
见状,司马重偃到底是心疼,也管不了她是不是在演戏,下意识就放软了语气,只是表情还十分的僵硬,像是闹别扭的孩子。
“这里是天字阁,白倚竹的院子。”
话也不多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惜字如金的冷漠少年。
白司颜知道他生气,只能继续扁了扁嘴唇,势要将装无辜和扮可怜进行到底!
“哦。”
敌不动,我不动!沉默是金,多说多错!
应了一声之后,白司颜也没再吭声,只是软绵绵地趴在床头,睁着一双朦胧而又水汪汪的眸子,满是纯洁无瑕地看着司马重偃。
霎时间,两人都默然不语,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对方,宛如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和较量。
一大早起来就撞上了这么个事儿,像是当头棒喝给人打了一棍子,司马重偃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然而对着白司颜那双迷蒙的眼睛,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激情过后的慵懒和旖旎……在静默了一阵之后,最终还是司马重偃先开了口。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白司颜眸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