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回答的,总觉着从一开始搭讪,自己就被她牵着鼻子走。
杜鹤还是回答了:“……杜鹤。”
不受控制。
这个叫小昙的姑娘, 似乎有着某种魔力。
不可思议的魔力。
杜鹤就是被魔力所俘虏的阶下囚。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和小美人聊天,多么一件惬意的事情啊,多少人求之不得……
“你睡过女人吗?”
嗯?
杜鹤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脸茫然地瞧着小昙,仿佛刚刚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什么?”
小昙站起来。
她个子不高, 目测只到他肩膀。
她的手撑在桌子上, 身体微微前倾,脸几乎要贴在杜鹤身上, 微微一笑:“你睡过女人吗?”
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
以少女单纯的外表,问出这样惊骇的问题, 杜鹤措手不及,方寸大乱,撇过了头,轻斥:“这种问题是随便问人的吗?”
小昙笑了,肯定地下了结论:“那就是没睡过。”
“……”
还真的被她给说中了。
杜鹤难堪不已:“小小年纪,你怎么——”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词语。
一个狼,生生地被小绵羊逼成了卫道士。
小昙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她又往前倾,手指摸上了他的喉结。
她的手很凉,杜鹤却紧张的要冒出汗来。
杜鹤感觉被一片雪花给调戏了。
窗外雪花悠悠,有人牵着小孩的手经过,小孩欢乐地笑:“妈妈,下雪啦!”
小昙声音也如雪花一样:“要不要和我睡一次试试?”
轰。
杜鹤脑子里要炸开了。
……
杜鹤拒绝了这个姑娘惊世骇俗的请求,几乎是狼狈地离开了。
这这这……这也太奇怪了啊!
时隔三日,杜鹤又一次看到了小昙。
她换了件白色的衣服,狐狸毛的围巾,下巴被遮住了一半,垂着眼睛,在喝一杯热奶。
……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弄过来的。
老二正巧经过,拿胳膊捅了捅杜鹤,不怀好意地笑:“瞧那个妞,正点不正点?我猜是哪家的大小姐,跑过来竟然点牛奶,你说好笑不好笑?”
杜鹤心想,你要是知道她上次问我什么话,就不会觉着她现在好笑了。
“……我往她的奶里加了点药,今儿个也要让这小绵羊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老二话没说完,被杜鹤拎着领子拽了起来。
杜鹤盛怒不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也做?”
老二懵了:“杜哥你生什么气啊?”
老二老三老四都是杜鹤一手提拔上来的,原都是小混混,被杜鹤看中了一身义气,如同何一鸣提拔他一样,从泥里把这几人拽了出来。
但杜鹤忘了一点,在泥里泡久了的人,是不会嫌弃淤泥脏的。
杜鹤重重一推,想要阻止小昙喝奶,但已经迟了。
她喝下了半杯,瞧见杜鹤阴沉着脸,还逗他:“怎么了?处、男先生?”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