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媚语气中全是不耐烦之意:“叶长生不在,我说了很多次了,你们可以走了!”
虬髯大汉忽然厉喝一声:“你说谎,叶长生明明便藏身在房间当中,他不敢出来见我们,是心中有愧是不是?”
纳兰明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虬髯大汉一眼,嘟囔了一句:“真是有毛病,郑道友,你赶紧带着这个人离去吧,不要在此纠缠,坏了剑宗的名声。”
郑明德本就是个没什么主意的老好人,闻言一愣,想要劝虬髯大汉离开,却被虬髯大汉狠狠一眼瞪了回去:“郑明德,你敢,今天剑宗宗主让你来配合我寻叶长生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怎么反倒偏帮他人?”
郑明德暗道:“这事一了,你就跑回去躲在金狼宗,自然是不会怕秦落霜秋后算账,但是我的根子在剑宗,我跑不了啊,你别害我好不好。”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剑宗宗主派他来处理此事了,大家都知道他老郑是一个老好人,谁都不会得罪,脾气也甚好,也就是他,才能在姓如烈火的虬髯大汉以及叶长生之间做好协调之事。
只是,这压力实在很大啊!
于是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位道友不是说了,叶道友不在家里,我们也不能硬闯不是?”
他言下之意,便是说不管叶长生在不在,只要他不肯出来,今天的事情便没办法再进行下去,因此让虬髯大汉退让一步。
却不料虬髯大汉居然听错了他的意思,嘿嘿一笑,道:“硬闯?我们没有硬闯,我们只是来寻叶道友的时候,见到门大开着,于是便进去看一看。至于这位,嘿嘿,这位女道友,当然是已经昏倒在房间里了。”
纳兰明媚闻言大怒,盯着虬髯大汉道:“你,是在一求速死么?”
虬髯大汉裂了裂嘴巴,哈哈大笑:“能让我速死之人自是不少,但是你这小娘们却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纳兰明媚望了望郑明德,道:“郑道友,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人向我挑衅么?”
却见郑明德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不禁有些郁闷,暗道:“真不知剑宗这厮是装的,还是真的遇事便如此慌张。”
于是她不再理会郑明德,对虬髯大汉道:“你想试一试的话,那就来吧。”
郑明德慌忙道:“两位好商量,千万不可动手,不要伤了和气!”
虬髯大汉亦觉得郑明德婆婆妈妈做事不爽快,暗道:“剑宗宗主都让你来陪我质问叶长生了,你还对他们如此客气,是在给我脸色看么?”
而且他觉得纳兰明媚也分外嚣张了一点儿,于是不再客气,手掌一晃,一柄短刀便出现在手中。
虬髯大汉是金狼宗当中,少数擅使兵刃之人,他这柄短刀乃是五阶二品的法宝,锋锐无匹,再搭配上金狼宗传统的爪法,当真是凌厉无匹。
便是在整个金狼宗当中,金丹后期的修士都没有几个敢说一定能胜过他。
因此他准备迅速出手,将纳兰明媚擒住,然后闯入房间,搜寻叶长生。
纳兰明媚冷笑着,拎着水龙吟,道:“怎么,怕了?怕了就滚回大塞北吹风去吧,不要来临海城丢人现眼了。”
虬髯大汉暴怒道:“纳兰明媚你嘴巴积点德好不好,一个金丹期修士被一名筑基期修士收成侍女,你也不嫌丢脸,还敢这么大言不惭。”
纳兰明媚却是一点也不恼怒,道:“你可以去问问武耕农,他是在几招之内,被叶长生轻松擒下的。也就是我纳兰明媚姓子好,要是换了他今天在这里,便是十个你这样的废物,也一并收拾了。只敢大声嚷嚷,不敢动手么?嘿嘿,难道这便是金狼宗的一贯作风?我看你们金狼宗不要叫金狼宗了,改名成金娘宗吧,哈哈哈。”
虬髯大汉再也按捺不住,身形陡地扑了上去,短刀划出一片金光,同时还不忘给郑明德交代一句:“郑道友你也看到了,是这贱婢辱我宗门在先,我为了维护宗门声誉,这才愤而出手的。”
敢情这厮只是面相粗豪,实际上并不笨。只要他咬定了是为宗门声誉而出手,那么就是秦落霜来了,今天这事儿也是一本讲不清楚的糊涂账。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只有一个,便是虬髯大汉自己实力过硬,不能被纳兰明媚击倒。
郑明德无声无息地退后了一步,嘀咕道:“你们打吧,打完了再说,反正我老郑是谁都不相帮了。唉,想想可真是头疼。”
纳兰明媚在虬髯大汉扑上前之时,手中水龙吟已经迎着短刀削了上去,刀剑相碰之际,一声脆响,便见拿短刀居然被水龙吟削了个小口子。
这还是水龙吟乃是水系法宝,不以锋锐见长的缘故,倘若纳兰明媚手里的是一柄六阶八品的金系长剑,这一下说不定就把这短刀从中割断了。
饶是如此,虬髯大汉也是极为心疼,双爪如风,恶狠狠向纳兰明媚当头抓去。
纳兰明媚昔曰便以细剑的急速绵密攻击见长,只是限于细剑威力不够,才一定程度上禁锢了她的战力,如今有了水龙吟,她的攻击力便直线上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