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自己而活,为我而活。”
狐狸抬手抚摸她的头发:“乖乖的,以后再提那个字,我可是会生气的,你不会想看见我生气的样子,知道吧?”
芙蕾整个人缩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间,她固执地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偷偷数着少年规律的心跳声,芙蕾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划写。
“你相信世间有神明吗?”
“神?”狐狸发笑,他想起曾经哈斯塔城遍地可见的教堂,那时的人们总是喜欢以宽恕苦难,以爱恨为名向神灵祈求。
那些愚昧的人类可曾知晓,爱恨与苦难皆不在神的管畴之内。
神看世人,大概在看一出无声的默剧。
世人的哀哭悲啼,嘶声呐喊,衪都恍若未闻,无动于衷。
芙蕾继续划写,一笔一画,极为认真,像虔诚的信徒许下一个誓言:“我现在相信,因为神让我遇见了你。”
狐狸心头一震,他许久没有出声,好一会才低低叹了口气:“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芙蕾又写道:“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到现在都不知晓该怎么称呼他。
“名字。”柔软的指腹带来温和的触感,狐狸又叹了声,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芙蕾惊讶,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那些神秘的人对他的称呼为“狐狸。”
她起初以为,那只是一个简单的代号,就像自由城曾经被称为“至高永恒的太阳公国”,游走于刀刃的群体总有那么一两个独特的称呼,听起来就能令敌人闻风丧胆。
不过芙蕾稍微想象了一下,若是打架前互相叫着对方的代号放狠话,威风凛凛之余还有那么几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