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1 / 2)

逢春[综] 养心殿 3300 字 7天前

建宁把太皇太后交给苏麻拉姑照看,也起身往外走去,“我出去看看。”

皇后叫道:“你站住,你要出去送死吗?”

建宁回头说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明显是有预谋的,不可能只有这一处动乱,皇上的乾清宫恐怕也已经陷入其中了。”

听了她这话,嫔妃之中已经有人发出响亮的抽泣声。

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跟随征战多年,自然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不错!最重要的是皇上!三丫头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说罢就起身,不看到皇上安然无恙,太皇太后怎么可能安心,若是皇上出了事,他们满宫的宫眷都平安无事也无济于事了。

建宁顿了顿,说道:“好吧。”

好在慈宁宫与乾清宫离得不远,把宫中重要的人都会聚在一处也好做保护,总比被人各个击破的好。

原来,康熙也是不久前才接到慎刑司从杨启龙嘴里问出的消息,三郎乡会的余党本来打算在清军对回民动手之后立刻发难。他们相约好在宫外十三处据点一同起事,再联合宫中早就暗中投靠他们的三百余名太监把宫门打开,引三郎香会的人进来,一起杀进禁宫里来,直接杀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好能达到改朝换代的目的。

接到这一消息之后,康熙就马上命人布置兵力,将北京城内的那些据点一一剿灭,只是如此的话,就没有足够的兵力可以派来保护宫中了,但是为了迅速除掉宫外的隐患,不让百姓们受到太大波及,因为国家要被这些乱党给毁了,也只能先这么做。

太皇太后一行人虽然是老弱妇孺,但是沿途有墨菊墨香对付乱贼扫清障碍,建宁也抄起一把匕首,就护在太皇太后身边,偶然有那漏网之鱼,也利索的手起刀落,保证半个都近不了身。

太皇太后有她们护着,亲眼见到那些叛乱的试图围攻他们的太监根本不是几人的对手,也安下心来,快步走向乾清宫。

太皇太后没想到建宁和她的宫女们能够临危不乱,扭转战局,这种时刻,她只想着快点将人带到皇上身边,好成为他的助力。

见到穷凶极恶的太监扑上来的场面,有那承受能力弱的女子不由得惊叫连连,太皇太后怒道:“住嘴!若是再有人尖叫,等收拾了乱贼,就把你们通通贬出宫去,皇室不需要胆小怕事的无用之人!”

她们半路遇到皇上派来保护慈宁宫的侍卫,压力骤减,一路顺畅的到达了皇帝的居所。

养心殿外果然也有大批的太监作乱,康熙正站在丹犀之上,看着侍卫和他们战斗呢,不过这边的战况明显十分激烈,可谓鲜血横飞,尸横遍地。

太皇太后身后的人见到此种场面,想起尖叫想起太皇太后的威胁,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吃惊都咽进了肚子里。

康熙见到太皇太后一行人走过来,连忙扶着她:“皇祖母,您没事儿吧?没受惊吧?”

太皇太后说道:“有建宁他们在,我能有什么事,就怕皇上这边应付不来。”即使是强作镇定,太皇太后也被这边的血腥味冲得头晕。

她有奇怪的说:“怎么墨菊墨香这一路上扫平障碍时,画面没有这么刺激。这些侍卫们下手可够狠的。”有的竟将人大卸八块了。

康熙见到她们都在,松了一口气说道:“是朕下令让他们可以大开杀戒的。”

建宁说道:“墨菊墨香没接到圣旨和懿旨可以在宫内杀人,所以她们只是挑断了乱贼的脚筋和手筋,废掉他们的行动力,这些人若是侥幸没有流血而死的话,估计也是终生残废了。”

太皇太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因为没有援军到来,只是一些武力值不高的太监作乱。这场叛乱很快就被平定,宫外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到是因此去除了早在顺治时就埋下的宫中毒瘤,康熙也是因此可以重新整肃宫人,将太监和宫女们来了一批大换血。

三郎香会的人虽然喝了符水,拜了神明,但是一碰上真刀真枪的官兵就现了原形,被打乱了阵脚,一个个抱头逃窜。

而且那天在牛街发生的事并不是秘密,他们事先都知道香会的头头杨启龙已经被抓。平时杨启龙极力建立自己高大的神棍形象,连骗带蒙的愚弄大众。他常常只需端坐在上首接受香会众人的顶礼膜拜,号称是无所不能,还能赐予自己的教众们刀枪不入之身。

三郎香会仅剩的高层这次鼓动众人继续之前的布置,就是说要把杨启龙从宫里救出来。而那组织他们之人,没有杨启龙那么大的威势,在行动没开始之前,就有一大半人已经觉得事情不对逃跑,从一开始他们就人心涣散的状态,所以才被一举剿灭。

尘埃落定之后,才知道原来宫中叛乱的只有慈宁宫和养心殿两处,伤亡的只是一些太监宫女,没有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恶劣影响。

太皇太后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开始对参与战斗的人论功行赏:“墨菊和墨香每人赏一百两金子,其他人嘛就五两吧。”

康熙听到太皇太后如此的处置,不由得朗笑出声,“皇祖母赏得好,侍卫们虽然参与了剿贼,但是惊吓到皇祖母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孙儿这就亲自送您回去。”

太皇太后一直抓着建宁的手,和皇上说话时都没有松开,她伸出左手让康熙扶着,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皇上看人的眼光准啊,建宁丫头临危不乱,是所有皇格格的最优秀的。经过了这一次的事儿,我也想明白了,让她跟着上战场绝对拖不了后腿,说不定还能给你立一个大功回来呢!”

康熙说道:“托皇祖母吉言。”

建宁笑了笑,仍然是不卑不亢的样子,丝毫不为自己救了众人自觉立了大功而得意洋洋。

太皇太后看在眼里更是顺心,笑着拍拍她的手。谁都看得出来,这宫里除了皇上唯有三格格是太皇太后的心头好。

宫变后三日,开赴热河对付察哈尔的大军也从京城开拔了。

建宁策着马稳健地走在队伍前面。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康熙帝特地下旨,三格格的一切用度从宫里带来,不必照着军中的样子来。所以她的舆驾也带来了,现在正跟着押运粮草辎重的车马走在大军的后面。

不论她身份如何,大军也不可能因为迁就她一个人而放慢了速度,所以相对较慢的车只能跟在后面。

而出乎众人预料的,建宁一出了京城大门,就弃车上马,赶在了队伍的前头,无论如何都不打算再回去坐车了。

几天的行军对她来讲,好似丝毫不算什么,她面上不带疲惫,反而带着两团健康的红润。要知道这种强度,许多男人都受不。

周培公就是典型的例子,他脸色极为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其实是大腿内侧被骑马时给磨破了,现在马每走一下,他都疼得要命,感觉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图海先是劝建宁:“三格格您就坐回车里去吧,这样在马背上连续赶路,我怕您的身体吃不消啊。”

建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图海将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不消了?”

图海一时噎住,确实她看起来好得很,苦海总不能睁着两只眼睛说瞎话了。而大家都知道,他只是关心格格的安危,习惯了每日例行一劝而已。

图海又转头对周培公说:“大将军,三格格不回她的舆驾上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要不您上去坐着。”出门打仗在外,也不在意那么多的避讳规矩了,反正的车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物尽其用,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周培公遭了很大的罪,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闻言周培公的脸色更白了,“我是抚远大将军,我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跑到格格的舆驾上去躲着,咱们这大军不得军心涣散,对上察哈尔王也是送死的。”

图海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你伤的真的很重,你又不像我们常年舞刀弄枪又总是骑马,所以皮肤都磨厚了。你一直是文臣书生,大家会体谅的。若是还没有遇到敌军就因为这点伤影响了大将军的发挥判断,这也太冤了吧。要不休息的时候我来叫军医给你看看。”

周培功连连摆手,说道:“别,别,可千万别叫军医,我也不想这么丢脸,若是传扬出去,还是会动摇军心的。”

图海这下为难了:“这……”

建宁说道:“周将军,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尊重你的决定,这样吧,一会儿扎营的时候,我给你配些草药,你自己敷上,然后再让人找来柔软的毛皮绑在腿上,你会好受些。”

周培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多谢三格格,有劳你了。”他的脑袋是好用,但是谁想到这副书生的身体到成了拖累,早知道自己有一天要随军出征,他也会把这幅身子骨提前练好,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看到金枝玉叶的三格格和他们一样骑马行军,周培公觉得自己更不能这么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