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2 / 2)

……

这一晚,季临渊直到十一点多才回来。

陶蓁腹部受了重击,孩子没保住,拿出来是个男孩,已经成型了。

听到这个消息,宋羡鱼不禁有些惋惜,不管成年人之间如何,孩子平白丢了性命,都是叫人怜惜的。

“那陶蓁呢?现在怎么样?”宋羡鱼又问及大人。

“受了些打击。”季临渊用五个字简述了陶蓁的现状。

“陶家很生气吧?”宋羡鱼问:“你相信小爱说的话么?”

季临渊没说信或是不信,只告诉宋羡鱼一件陶家不知道的事。

季老夫人悄悄让医院给孩子和季思源做dna鉴定,萧爱什么性子,季老夫人看着她长大,是了解的,那就不是会作妖的料。

至于陶家是不是生气,自然是生气的,余有韵两口子一直在医院待到凌晨才回去。

凌晨两点多,宋羡鱼接到萧让眉的电话,接听后传来的却是余有韵焦急的声音:“小爱有没有去你那儿?”

“没有啊。”宋羡鱼下意识回答,完了觉得不对,问了句:“小爱还没回家?”

余有韵说:“没有,我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你帮我打电话问问你们同学,她是不是去同学家里了?”

“这孩子,能去哪儿呢你说?”余有韵快要急哭了。

宋羡鱼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安抚说:“您先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收了线,宋羡鱼又给顾欣颜打电话,担心顾欣颜替萧爱隐瞒,她先把萧爱母亲都急哭的话说了,然后才说:“小爱要是去你那,你一定要告诉我。”

顾欣颜声音还有些迷糊:“她真没来找我,要不你问问苏苏?”

“苏苏不是回老家了?”

“没准萧爱去她老家了呢,现在交通这么发达。”

宋羡鱼觉得也有这个可能,萧爱要是真不愿理人,去苏玉琢老家避避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她给苏玉琢打电话,苏玉琢说今天没跟萧爱联系,也说:“她要真来我家,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宋羡鱼又给其他几个关系没那么亲密的同学打了电话,都没跟萧爱联系过。

刚挂了电话,余有韵再次打电话来。

得到宋羡鱼否定的答案,余有韵声音带上了失望:“麻烦你了,赶紧去休息吧,我这边再找找。”

宋羡鱼接电话时没开灯,等她接完电话,才发现壁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季临渊打开了,昏暗的光线氤氲着温馨的氛围。

季临渊也不在床上,宋羡鱼只当他去了卫生间,也没在意,因为她怀孕的缘故,医生叮嘱不能总吹空调,哪怕这个季节京城闷热得不行,季临渊也只是在刚开始开会空调,等睡觉时就关掉。

这会子卧室气温很高,宋羡鱼身上出了一层黏黏的汗,床脚放了张椅子,上面的电风扇呼呼地卖力吹风。

可能也有担心萧爱的缘故在里头,宋羡鱼只觉闷得难受,见季临渊还没出来,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刚对准空调,还没来得及按下开关键,卧室门忽然被推开,季临渊穿着和宋羡鱼同款的睡衣,手里端着托盘,上头搁了碗银耳蜜柑汤,还有一碟洪姨晚上新做的小点心。

宋羡鱼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脸颊忍不住一热,假装若无其事地把遥控器放回去,然后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还以为你在卫生间。”

季临渊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样,神色透出兴味:“热了?”

“还好。”宋羡鱼坐起身,撩了下粘黏在后颈的头发,“这些给我吃的?”

季临渊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温柔:“吃吧。”

宋羡鱼看了看瓷碗里清爽剔透的银耳,然后把视线落在男人深邃立体的脸孔上,心里暖暖的,最近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夜里醒了之后,总会变得特别清醒,要很长时间才能再次入睡,每当这个时候,不要她多说什么,季临渊就会下楼给她准备些吃的喝的。

季临渊是她的初恋,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这般对自己的女人,却也知道,季临渊这样的,一定是难得的。

宋羡鱼喝着那碗甜甜的羹汤,忽然发现和季临渊相比,自己付出的实在太少,两人在一起,都是季临渊在照顾她,迁就她,她遇到什么事,也都是季临渊帮她解决。

他是丈夫,更像个家长,孩子和家长在一起,总是家长付出更多一些。

宋羡鱼抬眼瞅向在拿出本书在看的季临渊,见他专注的模样,宋羡鱼忽然想起网上看来的一句话: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季临渊的年纪其实不算很大,很多跟他同龄的男人还处在爱玩的阶段,上网撩妹打游戏的比比皆是,宋羡鱼从来没见过季临渊上网聊天玩游戏,他的手机似乎只是用来打电话的。

他空闲的时候,经常是看新闻,或是看书看报,卧室的床头柜,客厅的茶几上,又或者是餐厅里,随处都能发现一两本杂志或书籍。

“临渊。”宋羡鱼情之所至,忽然出声喊他,一双美目流转着水汪汪的深情。

季临渊掀起眼皮,湛黑的视线看过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嗯,宋羡鱼能看见他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很是性感。

她笑着:“你说小爱会去哪里呢?”

季临渊勾了下唇,修长手指翻了一页,语速轻缓:“这你要问她。”

很无趣的回答,却也很符合他的沉闷的性子,宋羡鱼弯起唇角,“希望她是躲在某个朋友家里,如果是在外解酒消愁……希望她能在喝醉了之后遇到个靠谱的朋友送她回家。”

她猜得没错,萧爱确实在外面借酒消愁了。

从酒店跑出去后,正好有出租送客人到酒店门口,萧爱没有犹豫就坐了进去,司机问她去哪儿,她说随便。

“京城可没有叫随便的地儿。”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士,见她哭红了两眼,语带哭腔,笑着接了一句。

萧爱说:“那就去酒吧,我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