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枯抿唇一笑,摇了摇头:“魏参将高看失枯了。此事……失枯也觉玄妙。”
听闻这话,魏明脸色大变。
“你,你也想不出来?!你可莫要诳我!”
莫失枯将薄笺放在前面桌案上,脸色平静:“此话无假。”
魏明看向坐在帅座上的大将,脸色十分难看。
那位大将。
也就是袁戈。
声音低沉:“子晏何不一谈?”
莫失枯听后,眯起眼,摸了摸手中羽扇。
“子晏愚昧,一时之间竟也猜不出这援军动向。”
魏明道:“是啊,谁会在这个时候支援临安?”
莫失枯又道:“临安四围,皆是军力贫弱之地。临安本身,也多是酒肉之徒。大军秘入,不能凭空而生,必然有诈。而这诈,是来于临安,还是来于其他,不辨。惟猜,必为我军来。”
“会是绿河有诈吗?”袁戈道。
莫失枯摇摇头:“还不到那时。”
这时候的袁军,还不能让绿河大意。
“唉,本以为临安小小鱼乡,拿下它定是容易的!”魏明叹道。
一个小小的临安,竟然起了这般的转折。
让人不由得心生忌惮。
袁戈左手放在桌案上,食指点了点。
“攻向临安之事,还要再思量一番。”
魏明想了想,欲要说什么,却被莫失枯止住了。
“已至此刻,大军秘入之事,传从绿河而非临安。已然是种告诫了。”
他摇了摇扇子。
魏明听后,看了眼莫失枯。
真是百转玲珑肠子万万长,一猜一个准。
“临安的探子没了。那就只能先等了。”
袁戈将薄笺拿起,放置火烛上,看到其因逼近的黑烬蜷缩起白雪边沿,最后化为一点烟尘。
落在桌案上后,又随风散开。
不知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