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容冷哼了一声,盯着黎一尧的背影,一脸怨毒。
自以为是的男人以为警告她就有用了吗?
尽管心中愤愤不平,但是许妙容对黎一尧也有所忌惮,毕竟现在黎一尧还是祁宴君最信任的人。
“看来我得尽快想办法,将黎一尧弄出海城呀!”
许妙容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地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她的梳妆台上多了一个信封。
瞅了一眼那信封,许妙容认出是她之前给小红的。
“小红,你现在将钱还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是你告诉了黎一尧我不让你说的秘密吧?”
许妙容一个人自言自语,眸色阴寒。
“看来这个祁家还真是没谁能够信得过。”
“妙容,怎么回事?我怎么一早就听说你将小红给辞退掉了?”
第二天一早,云芳在房间里面找到了正在调配熏香的许妙容。
许妙容在二楼的客房里面放置了一个工作台,工作台正对着窗口,窗边堆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阳光洒落,娇嫩的花瓣上还有露珠滚动。
她细细地将早前晒干的花瓣研磨成粉,云芳连门都没敲,突然就走进来,让她下意识蹙起了眉。
“妈,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前几天我就发现我梳妆盒里少了一个白金耳环,我当时没在意,但是昨天我一块钻石手表又不见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放在房间桌上的,然后我问了一下,佣人们说只有小红进过我的房间,所以……”
“你怀疑是小红偷了你的东西?”云芳闻言诧异不已,“小红这丫头平日看上去挺老实的,来我们家也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她原来手脚不干净。”
“是呀!亏我还把小红当做自己妹妹,平日还经常送她一些小玩意,但谁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确实是让我太失望了。”
“妙容,你那戒指和手表值不少钱吧?要不然咱们还是报警处理。”
云芳连声叹气,对小红做出这种事情非常生气。
“别,妈,反正就那两件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再说我也没证据能够证明就是小红拿的。所以我想将她辞退就算了,毕竟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家,闹大了对她名声也不好。”
许妙容声音很温软,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衣帽间,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前几天,我弟妹去国外玩,我让她给我带了两条丝巾回来。妈,你看看,都是最新款,颜色也不张扬,是不是很适合你。”
“唉,你这孩子就是心软。”
云芳嘴上说着,目光已经被许妙容手上两条丝巾吸引过去,这两条丝巾是她上周在家看杂志无意看到很喜欢的。
国内没有卖,本来她还觉得可惜,但是没想到许妙容这么有心给记住了。
“妙容,你这孩子真贴心。正好过两天莹莹就回来了,这一条浅色的丝巾正好给她。”
“莹莹要回来了,她不是要在那边呆半年多,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莹莹这丫头鬼点子太多了,肯定是觉得那边条件太艰苦,她坚持不下去,找了一个借口溜回来了。”云芳提及女儿,一脸宠爱,“回来也好,本来那地方就不适合女孩子家,反正我就想尽快给莹莹找一门好人家,早点将她嫁掉,我们也省心。”
云芳在一旁说着,许妙容似听非听,随便敷衍着。
她倒是担心祁莹莹这个时候回来会不会给她添麻烦。
“妙容,看你一早就来这里调香,肯定是不知道昨儿个半夜,宴君一声不响地回来了吧!”
收了许妙容两条丝巾的云芳心情大好,笑容满面地提醒许妙容。
许妙容听完一愣,没想到祁宴君会回老宅,据她所知,祁宴君最近很忙,祁氏那边有很大的调动。
她不明白祁宴君到底想要干什么,只知道祁氏现在里里外外都做了很多改变,这些改变她不知道是跟自己与他离婚的事情有关,还是他想要转给蓝悦更多股份而不被发现有关。
但不管是哪一点,对她都是十分不利的,所以近来她也在进一步加快自己的计划。
“我昨天十二点多才睡的,没听见宴君回来的动静,估计他是凌晨才回来的吧!让他先睡一会儿,过会我再去看看他。”
“嗯。”
送走了云芳,许妙容关上房门,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拉开了窗帘,倚着工作台给她的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
“小祖宗,你总算肯接我的电话了!下周节目就开拍了,你到现在还没到电视台报道。”
“东哥,我这里还有一点私人事情没有处理完,你先想办法帮我拖着一点。现在节目组还在取景中,等正式开拍的时候,我肯定会打飞的过去。”
“哟,大小姐,你就知道为难我,就算你家有私人飞机,你也不能这么耍大牌呀!”
电话那头许妙容的经纪人是她的同学,跟许妙容的关系一直很好,也很欣赏许妙容,虽然他嘴上责怪,但实际上已经帮许妙容安排好了一切。
在节目已经开始录制的初期,许妙容还能这么悠闲地呆在海城,都是她这个经纪人的功劳。
“好了,改天约个时间请你吃饭,当面好好感谢你。”
“行啊!到时候一定要把你家那位给叫上,这等人物也得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他可是要多高冷有多高冷,半点面子都没给我们。”
“我知道了!”
许妙容不动声色地应付着自己的经纪人,三个月后祁宴君就将要跟她离婚的事情,除了许家的人,她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经纪人。
但是她有足够的信心,在三个月后,离婚消息传出不会对她产生半点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