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被揉进毛孔,脚背火辣辣的,璎珞这才知道方才秦严是故意吓唬她的,偏她还表示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来,他不心存怀疑那才叫怪呢。
璎珞有些心虚起来,她觉得秦严是个霸道的厉害,遇事非要刨根问底,弄个一清二楚的人。她实在害怕秦严逼问她,因为她穿越一事儿,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任何人。
她甚至已经在焦急地动着心思,想着若然秦严逼问,她该如何应对,是抵赖到底呢,还是随便找个什么缘由糊弄他。
她这边浑身紧张,秦严却再没多言,只一面往璎珞脚上又淋了些酒水,一面揉搓着道:“太医给开了张方子,是专门女子小日子时煎服的,爷问过了,并不苦,来日爷将方子拿给你,记得吩咐丫鬟煎了给你喝。”
说罢才抬眸瞧了眼璎珞,璎珞忙点头如蒜,恨不能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道:“其实我也知道些治宫寒的食疗方子,等回去后我会注意调理的。”
秦严将璎珞双脚揉搓的红彤彤火热起来,这才松开她,那边放在火上烧着的热水早便开了,咕噜噜地冒着泡。
他起身取了碗冲洗干净,帮璎珞倒了水,瞧着她接过这才道:“呆在屋里别出去,等我回来。”
他说罢却是转身往外走去,璎珞诧了下,见他手触上了门准备出去,突然就面色微变,惊问道:“可是先前那些人寻过来了?”
秦严倒不想璎珞这般警觉,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一着急赤脚踩着地上,不由蹙眉沉声道:“把鞋袜穿上。”
璎珞只会子哪里顾得上穿鞋,只急声道:“他们有好几个人,手里头还有弓弩武器,武艺都不错,神出鬼没的。咱们要不离开这里避上一避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便是带着我避了,我也不会觉得不英雄的。”
秦严见璎珞这般无奈的叹了一声,折返回来将鞋袜拾起塞在璎珞手中,这才捏了捏她的嘴,道:“啰嗦。”
话虽如此,声音却带着几分笑意,显然对她这样紧张担忧自己的举动还是满意的。
他说罢,见璎珞瞪着眼睛神情紧张,到底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道:“无碍的,乖乖等着。”
说罢转身去了,门被推开又关上,木屋中顿时就剩下璎珞自己。
秦严并非莽撞的人,他既说了无碍,璎珞觉得自己就就相信他,不该过分担忧。可是想着那些灰衣人瞧着便来历不俗,武艺很是高强的样子,人数又多,手中还有武器,而秦严虽厉害却只一人且身上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璎珞便火烧火燎的暴躁起来。
一时又想也不知啸月听到动静回来了没有,若是有啸月在还能多个助力。
她站了片刻,这才飞快地套上了鞋袜,奔到了门边,耳朵贴着木门听动静。只可惜外头除了风雪声,她竟是听不到任何其它声音,也不知秦严是怎么听到那些人追寻过来了的。
越是听不到声音,璎珞就越是担心,急得眼角冒了汗,感觉渍的双眸微疼,她才有些恍惚的想,越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这么在乎秦严了,想到他可能会受伤就再没有平日里的半分冷静理智。
她正因这个发现微怔苦笑,外头倒响起了些打斗声,依稀还有惨叫声,听声音似乎离木屋并不远,璎珞却不敢开门看,只能竖起了耳朵,生怕错漏了任何一点声音。
外头风雪很大,声音听的并不真切,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下安静了下来有脚步声向着木屋而来,沉稳有力,不疾不徐。
璎珞等不及豁然推开了门,风雪呼卷扑面而来,很是迷眼,璎珞却睁大了眼眸,入目便瞧见了踏雪而来的秦严,他一手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灰衣人,瞧他样子倒不像是受了伤。
璎珞心落在了实处,秦严却拧了眉,加快脚步到了木屋前将拖着的人随手丢在门边,扯着璎珞便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木门,声音不悦地道:“爷都说了乖乖呆在屋里,你这女人怎么不听话,若然来的不是爷呢?”
璎珞却只目光在秦严身上来回上下的扫,手也在他身上一阵摸索,见他身上虽然有血迹,散发着淡淡血腥味,可却不曾受伤,这才彻底松了气儿,理直气壮地道:“有你在,自然不会让他们靠近木屋。若然我开门不是你,那便说明你出事了,我便是再关紧门呆屋里也不顶用啊。”
秦严被她的话堵地结舌,极度无奈,却又觉得她的话带着无端的信任,叹了一声才拉着璎珞往火堆旁走。
璎珞却指了下外头,道:“那个人呢?”
秦严未曾回头,声音有些发冷,道:“一时半刻冻不死,冻傻了一会子爷好审问。”
璎珞自然不会为这等要害她的人求情,闻言只道:“我觉得他们不像一般人能驱使的,你能瞧出他们的来历吗?我平日里除了定安侯府里的女人们,就没旁的仇人了,再有就是平邑侯府,可我感觉这些人也不像平邑侯府能用得起的。”
秦严倒回头赞许地看了璎珞一眼,道:“爷瞧过了,他们身上没有标记,容貌也都极是普通,身上更没任何线索可遁,该是谁养的死士。莫急,一会子爷审过便知,总能将口撬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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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关于书名我已经木有吐糟的力气了。
今天闺女拉稀跑医院折腾了半天,每天都想着多更,每天都有琐事,好生愁人
☆、162 苏瑛莺作死
滋啦啦,野味炙烤的声音不断响起,璎珞已经闻到了一阵阵的肉香,她裹着大氅抱膝靠坐在秦严的身边,瞧着男人被火光映衬的有些发红的俊颜,脸上不觉露出了挫败嫉妒之色来。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力不让男儿的,如今瞧着秦严,却觉得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秦严没来前,她被人逼地近乎生死间,又冷又饿缩在墙角发抖,若然等那些灰衣人来了,她怕是又要啸月驮着狼狈逃命,外头那么大的风雪说不得就要冻死。
而如今秦严一来,什么都变了,身子也暖了,浑身都舒坦了,还能等着吃香喷喷的野味,那些灰衣人反倒成了被宰割的蝼蚁。
地狱和天堂只在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能力这么强,当真是让人又羡又嫉啊。
秦严翻动了下手中的烤肉,察觉到身旁璎珞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觉回头瞧了她一眼,迎上的却是璎珞一双深含怨念的眼眸,脸上的神情更是古怪,秦严失笑,扬眉道:“想什么呢?你那是什么表情!”
璎珞这才换成一副崇拜神情来,叹息着感叹道:“我在想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呢。”
秦严怎么也没料到璎珞会突然吐出这么一句来,是个男人都想在自己女人眼中看到崇拜崇慕,璎珞毫不吝啬的赞叹模样,虽然有些夸张,可却还是取悦了秦严,令他轻笑出声,道:“油嘴滑舌你倒是无师自通。”
他说着将烤好的一块兔肉递给璎珞,璎珞忙笑着表示说的绝对都是真心话。
如今冬夜落雪,外头根本没什么动物出没,啸月跑出去半响也就叼回来两只小兔子,一只半都进了璎珞的肚子。
璎珞吃饱喝足立马便觉眼睛睁不开困顿的厉害,也不克制,靠着秦严便迷糊了过去。
这会子外头天色漆黑,已是三更天,她又累又受惊吓早便支持不住。秦严见璎珞靠着自己的肩头闭上了眼眸,动了动身子,将她靠放在腿上,璎珞动了动,自行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便彻底陷入了黑甜。
瞧着她沉睡过去,秦严才将她平放在了草垫上,将火挑地更旺了些,出了门。
之前他丢在门前的那灰衣人身上已经盖满了雪,瞧着已经冻僵,秦严将人从雪地里扒出来,探了探鼻息还有些出气,恐声音惊动了木屋中睡着的璎珞,拖着人往远处去了。
璎珞这些时日到底养尊处优,每日锦被高卧,丫鬟伺候的,如今躺在硬邦邦的地上,虽然身体极累,睡的很沉,却也是断断续续,期间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几回。
每次她一动便能感觉到身后有具温暖的怀抱贴着,一只大手会轻轻拍抚她的肩头,动作轻柔,满是安抚。然后她便能极快地再次沉入梦中。
待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外头天光已经亮了,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色反射出亮光来,从木屋唯一的一扇小窗透进来,竟让人有种敞亮的感觉。身边的火堆已经烧的快灭了,可璎珞却并没感觉到冷,只因背后还贴着具热忽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