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诗听着心里有些担忧,推开了门。
终于,乔安安没有把门反锁了。
谷诗走进卧室,只见乔安安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外面搭了一件千鸟格的外套,长发束起,化了一个精简的妆容。
她微楞。
“安安姐……”
“怎么了?”
“没……没有。”谷诗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安安姐,你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乔安安道。
谷诗上前,仔细的打量,乔安安笑道:“我真的没事,走吧,我们出发。”
她错开谷诗的肩膀往门口走去,谷诗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安安姐……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就算是有事,她也不能倒下!
乔安安抬步离开,谷诗赶紧跟上,司祭和牧尘在楼下等着,看到乔安安的状态,都不由得一愣。
他们以为少夫人会非常的颓废。
可……
事实上是他们小看了少夫人!
也是,被律总看上的女人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打倒的人呢?
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法庭外。
乔安安感觉到喉咙的一阵血腥味,绷紧了下巴,“诗诗,跟我来。”
牧尘还在处理最后的手续,乔安安和谷诗走进洗手间,乔安安终于没忍住,吐了一口血。
谷诗吓得不轻。
“安安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乔安安摇了摇头,“带阻断剂了吗?”
谷诗抿了抿唇,摇头,“安安姐……对不起,我……”
“没事,没带也没关系,我现在还能撑一撑,可以过去的。”乔安安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出去。”
“好。”
刚从洗手间出来便撞上了应寒舜。
应寒舜饶有兴味的勾唇,“嫂子,我们又见面了。”
乔安安却连视线都不愿意落在他的身上,错开他便要往外走,应寒舜寒眸微眯,身后的沈默压了压鸭舌帽,“律少夫人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律总终身监禁啊?”
乔安安顿住脚步。
她回头看向沈默。
“没想到应特助的手下这么能说会道,连正主还没说话,手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插嘴了么?”乔安安冷声嘲讽。
应寒舜勾唇没有反驳。
沈默抬高帽檐露出那双眼眸,冷冷的,含着血腥。
明明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
乔安安抬眸看向应寒舜,“应寒舜,你为什么非要把律氏推进深渊?律北琰害过你吗?”
“当然没有。”应寒舜道。
“……”
“但他是律家的人。”
正因为是律家的人,所以都不能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神经病!”乔安安脱口骂出来,“应寒舜,你就这么自信吗?你以为你做了那些事情,就万事大吉了吗?别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应寒舜抬步朝着乔安安靠近。
乔安安脑海忽的想起应寒舜那天在婴幼儿用品店外说的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兔子急了当然会咬人,但兔子怎么敌得过狼?”应寒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