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清真的傻住了,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跟二哥表白的场景,可是绝对没有进展神速这一项!也曾梦过跟二哥亲热,可是梦中的二哥跟他人一样凶猛而冰冷。原来梦真的只是梦,差别太大了。被动着被二哥湿热的舌头在自己嘴中翻搅,身体某处几乎同时产生了反应。
雷萧轻柔而缠绵的吸允着对方的舌尖,仿佛对方嘴中还残留着什么珍馐美味一般,细致的品尝着余味。
姚子清浑身一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依附在二哥身上一样。直到被吻的喘不过气,才本能的为了吸取氧气挣扎了一下。
雷萧松开他,看着他微红的双唇,眼底似乎隐隐泛着噬人的血光
“换气”
姚子清喘息着下意识的答道“不,不会……”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虽然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这算是第一次的初吻,可是这个没必要让二哥知道,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二哥他很蠢吗,这种本能的东西还要学。
雷萧微微勾起嘴角,但是因自己说了蠢话的姚子清正低头懊恼着,没能看到。
雷萧宽大而厚实的手掌放在四儿的脸上,拇指轻轻摩挲着“那再试试,多几次就会了”
不等姚子清反应,就再次吻上了他的双唇。
天知道,雷萧宵想这个孩子多久了,自从第一次在部队里发现有人互相之间帮着疏解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厌恶恶心,而是瞬间联想到四儿的小手帮他时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那时他就明白了,自己对四儿的异样感情。不过那时四儿还小,还在上高中。他没有控制自己的感情,甚至是放任。他知道有些事情越是刻意反而越发的在意,他以为自己只要习惯,就能慢慢无视。可是他错估了自己对四儿的在乎,放任只会让这份感情无限蔓延滋长,在心里像杂草一样,生命顽强不息又毅然扎根,从此再也清除不干净了。
姚子清靠在雷萧身上微微喘气,那鼻息间喷洒出的热气似乎灼热了雷萧的皮肤,让雷萧觉得那块肌肤的温度变得滚烫火热。这对雷萧来说只能算是浅尝即止的亲吻远远不够,他想得到的更多,可是明显还不是时候。
姚子清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是满心得偿所愿的喜悦和要从心口喷发而出的兴奋。那种忍不住想要跟全世界炫耀的激动让他头脑晕眩,只是抓着二哥的衣服傻笑,笑着笑着,却忍不住哭了出来。
雷萧只是抱着他,不停地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出声不安慰,却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坚定的守护在旁。是他不好,让四儿不安了这么久。他不是没感觉到四儿的感情,可是越是期待越是害怕。害怕他误解了,害怕四儿对他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可是现在四儿说了出来,那么不管四儿无论是否真的明白这份感情意味着什么,这辈子,休想再逃开。
雷朗有些奇怪的看着四儿“你最近这是跟二哥吵架了吗?”
姚子清摇头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雷朗切了一声“以前你总是黏在二哥旁边,这两天你看看,连沙发都是一人坐一边,二哥话少,以前你总是叽叽喳喳跟他说个不停,现在呢,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了,更别说说话了,我说你跟二哥也能吵的起来我还真是佩服你”
姚子清有些心虚的拿着遥控不停地换台。他们白天是没黏糊在一起,可是晚上黏糊的可紧了!睡着了因为太热有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滚开,可是只要半夜二哥醒过来发现他没睡在他怀里,就会手动的将他搬回来。或是他自己醒了发现没睡在二哥怀里,会自动的滚回去。
姚子清耳根子有些发热,不知道有没有红,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咱们去镇上吧,天气预报说过两天会有大雨的,我们多买点东西在家里放着,就是下雨出不了门也不会饿死”
“大雨能有多大,发洪水?你就是嘴馋了呗,走吧走吧,出去转转也好,这两天慢慢变得凉快了,太阳也没那么晒了,出去活动一下,免得整天闷在家里都成宅男了,这头发也该剪了吧,有点长了”
雷朗抓了抓姚子清的头发,已经有些搭眼睛了。他的头发也长长了,天气热的时候都减的很短,都快成刺头了,个把月就这么长了。
走到门口,正好方锦雷过来送鸡蛋,还有一些野菜。现在方锦雷有时会去山上转转,上次居然还逮到了一只野兔子。山上有不少的野味,可是山路不好走,而且有段时间一些野味贩子来抓的太狠了,村民还集中上报了一次,山就被保护了起来。本地人其实挺少去山里抓野味,毕竟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在家里的不是女人就是老人,他们从来都不靠狩猎为生。山里休养生息这么些年,这些动物繁殖的特别快,也不知道山里有多少肉可以吃。
雷朗让方锦雷把东西放好,又问道“你下午有事没?我们准备去镇上买东西,还要剪头发,这馋猫嘴巴馋了,要去补充小食库了”
“明明就是被你都吃光的!”
“好好,被我吃光的,乖啊,现在哥哥给你去买好吧,买多多的,把你都埋起来够不够?”
方锦雷笑着摇头“要,要打,打扫鸡,鸡舍”
见方锦雷没时间,雷朗也不再耽误,拿了车钥匙对他挥挥手“你走的时候关门啊,二哥跟大哥都不在家,奶奶在秀秀婶家,晚饭才回来”
方锦雷点头,姚子清跟在三哥身后往外走“你把小五带出去转转,我等下回来再去接小五”
于是兄弟俩就这么甩手走了。方锦雷一直目送他们离开,把东西都放好之后,又整理了一下厨房,将整个客厅打扫了一下,对小五招手“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主人出门,它不是被关在家里,就是跟着这个鸡王去一堆鸡的院子里呆着。小五甚至连链子都从来不用牵,熟门熟路的反倒走在前面。
陆学弈抱着笔记本准备去姚子清家蹭网,他只要去姚子清家基本都是这个时间。早上一觉睡到正中午,吃过饭之后磨蹭一下,然后没事就跑去姚子清家了。
现在他们家在翻新房子,原本他也想要让爸爸把房子建的跟姚子清家类似的,以后休假的时候偶尔来度个假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为了能够快速入住,只能翻修,甚至都不做高层,只是一个平房而已。
远远就看到有只小黑犬,他认识,那是小五,可是附近都没有看到姚子清他们。陆学弈瞪大了眼睛快速跑过去抱住小五指着方锦雷道“你谁呀!想带小五去哪儿!你是村里的?没见过你呀?!”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条,我去,这大的一条疤痕,得多坏的坏蛋才这么面目可憎啊?于是把小五抱的更紧了。这年头,一些虐狗的变态不要太多了!
“我告诉你,这狗是我朋友家里,你想干嘛?!敢到村里来偷狗,当心我报警了!”
不怪陆学弈没见过方锦雷,方锦雷每天下午都在整理鸡舍,或者去山里转悠一圈看有没有收获,很少在下午去姚子清他们家的。而陆学弈都是下午两三点才去姚子清他们家,正好总是错开。
方锦雷看着面前这个面红齿白的少年,看着小五在他怀里不挣扎的样子,也猜到他就是四儿说的那个陆学弈。虽然搞不懂这人怎么就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之下就跑过来胡乱指责一通,脾气怎么这么急躁。但他没打算去跟个孩子计较。
理也不理陆学弈,对小五招招手,继续往鸡舍走去。
小五见到熟悉的手势于是瞪了两下小短腿,从陆学弈身上挣扎下来了,然后跟着方锦雷身后蹬蹬蹬的追了上去。
陆学弈傻眼的愣了一下,意识到小五真的跟着那个人走了,连忙追了过去“诶我说,你认识姚子清吗?还是跟小五很熟?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的办法拐卖狗狗?你干嘛不说呀,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陆学弈,才来村里没多久的,虽然好多人不认识,但我记性很好的,见过的都记得,我记得我没见过你,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
陆学弈一边走一边自来熟的跟方锦雷说了半天话,多看几眼之后,那条疤痕也没什么,男人嘛,疤痕是勋章不是,不过,这勋章在脸上就有些招摇了。
说了半天,连自家的家门住址都报了,可这人还是不说话“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好歹吱一声啊,至少交换个名字嘛,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总不能一直诶诶诶的叫吧,唔,什么味儿啊,好臭!”
刚说完就看他进了一个院子,正是散发出臭味的院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跟了进去。又穿过几个门,到了后院,就看到一个很宽阔的场地,一笼笼的鸡子被关在里面,不停地咯咯叫着。“诶,你养鸡的啊,你不会住这儿吧?这么臭怎么住人啊,刚刚没在你身上闻到鸡味啊?”
看着小五很快跑到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为狗狗准备的狗窝,用藤子编的一个大篮子,篮子里有一些小棉被,现在棉被上面有个小凉席,小五正轻车熟路的窝了上去。
看来这人真的跟小五挺熟的,甚至这里还有个小五的窝,知道刚刚自己闹了个大误会,陆学弈也不扭捏直接跟人道歉“刚刚说你是偷狗贼对不起啊,我就看你带着小五走了,我去子清家的几次都没见过你,甚至都没在村里见过你,就误会了,那啥,都是男人,你不会跟我斤斤计较吧?”
方锦雷摇头,示意自己不计较。
于是陆学弈又误会了,从头至尾这人都没说过话,该不会是哑巴吧?一个哑巴,还被毁了容,甚至被他当成了偷狗贼都有口无言无法解释,多可怜啊。于是同情心爆棚,也不再问他名字了,就干脆一个人在旁边自说自话,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不停的说着自从到村里来见识到的一些事,提到那个极品的二叔公说的尤为多
“那天投票都没看过你,所以刚刚我才会那样反应的,对了,你那天怎么不去啊?你不知道,这村里的极品我真还是第一次见过,那个老东西就是贱!倚老卖老,欺软怕硬,你没看到他那两个孙子,胆子小的简直一逼啊卧槽,还没怎么呢,就摔的四仰八叉的,丢脸死了,还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