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储藏室,进了隔壁的房间,找到纸巾盒,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已经掉了颜色的嘴唇。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下去。
寿宴结束后,路正南便不见人影了,梁仲杰被梁学群留了下来,自然而然,江蔓也得留下来。经过书房,她听见梁学群发火怒骂梁仲杰的声音。
……
“你要拿权,我不过问,但那些被你视为眼中钉的人好歹是你叔伯,何苦做得那么绝?”
“是你要我接手中梁,中梁内部被那些叔伯啃烂了,我不介意,我接手,但我要绝对的实权,中梁我要一个人做主,轮不到那些叔伯说一个字。老实说,我是恨不得中梁彻底倒了——”
……
江蔓听到了里面的混乱声,脚步不停,回了房间。
半夜,梁仲杰怒气腾腾地从书房出来,进了房间,拉着江蔓离开梁家老宅。周蓉被吵醒,追着梁仲杰问情况,问不出又回去问梁学群,却看见书房一片狼藉,上好的砚台被砸的稀巴烂。
梁仲杰送江蔓回家,还没进门,接到电话又要出去,都已经走出大门了,又折回来,对江蔓说:“我去中梁一趟,你在家待着,还有,锁好门,别让别人进来。”他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
江蔓看着梁仲杰离开,回想他刚刚说的话,总觉得意有所指,也许是她想多了。
因为梁仲杰的怀疑,她很少和路正南见面,即便是见面也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见面,比如寰宇公司内的电梯,在电梯里,他握着她的手,享受她的紧张,享受她给自己的快乐;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这个男人。她越来越清楚路正南了。
路正南对她的兴趣无非是建立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上。
姘夫,他还真是当上瘾了。
江蔓冷笑,她一面想着工作,一面还要计划其它的事情。
她现在手里的个人资金其实不算多,如果要理财的话,起码都得一年时间起步。
一年的时间——
她按了按太阳穴,看着手机上何美杉的电话,迟疑许久,还是联系了她,约她下午见面。
何美杉一见到江蔓就一个劲儿道歉。
江蔓打断她的话,直接问她:“能帮我收集梁仲杰出轨的证据吗?”
何美杉默了几秒,说好,昼夜会所一般都会保留监控,应该会留下证据。迟疑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说:“为什么你不找路正南?昼夜会所的老板和路正南是认识的,你找他的话,比我要快。”
晚上,她去了西苑,前脚刚进门,路正南就从公司回来了。港生留在车内,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
她看他,“你还要走?”
路正南牵住她的手,说:“你老公最近动作太大,把我安插的几个人全赶出中梁了,我最近不得不忙。”他拉着她进屋,让她坐在沙发上,问她最近的情况,问她有没有用音乐催眠器,还问她效果如何。
“有用啊,我最近睡得很香。”她抱住他胳膊,仰着脸,笑着看他。路正南看着她,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是撒不了谎的,即便化了淡妆也遮掩不住。他抬手,敲了下她额头,“说谎精。”
“喂,我哪有说谎。”
路正南半拥着她,“这么多天你都没来西苑,今天怎么知道来了?”
江蔓拽下了他的袖扣,他惩罚性地捏了下她耳垂。“又干坏事?”
她抬起头看他,“不许?”
路正南沉沉地看着她,唇角凝着笑意。江蔓坐在他身上,按住他双肩,挺直着上半身,抬起他下巴,低头就亲了一下。“这样,许不许?”
喉结上下滚动。
她手指擦过他的喉结。
他用力抓住她手,轻笑:“我教你的,你忘了?”
江蔓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前不久还没有这么深——和她接吻时,他还没沾上欲.望,如今,他眼里全是她。她攀上他的肩膀,手绕到他后脑勺,低头吻住他,学着他那样吻他,情到深处,她的主动很快就变成了被动,她不甘心,坏坏地抓了下他乌黑的短发。他眸色更深,用压抑的嗓子开口说话:“阿蔓,你就仗着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江蔓眼里有笑,啄了下他湿漉漉的嘴唇。“嗯。”轻而发腻的嗓音叫他理智差点崩溃,她的放肆也叫他快乐,这是他赋予她的权力。他挑逗性地抚摸着她的眉毛,指尖停在她淡淡的眉尾上,“阿蔓,你来找我是要梁仲杰出轨的视频?”
江蔓的手也学着他抚摸着他的眉。他的眉不浓不浅,刚刚好,眉骨稍稍明显,也是刚刚好,过了就不显斯文了。
“这就是你今天跟我主动的原因?”路正南有些生气,却不表露。他的底气都快要被她磨光了,全交了底就太难堪了。
江蔓眼珠子转了转,佯装思考的样子。
路正南捏住她鼻子,“说话。”
江蔓拍开他的手,“你想得美啊,我干嘛要因为梁仲杰跟你做这事——”她说着,迅速换了个姿势,跨开腿坐在他身上,双手缠上他脖子,“周津说了,收集证据有利于离婚。”
“所以,你不是因为什么目的才这么娇地坐我身上?”路正南挑着眉。
江蔓亲了他一下,“有啊。”
“嗯?”
“和你接吻很舒服。”她脸发烫,埋进他颈窝。路正南哼笑出声,推着她,要她抬起头,她不肯,说:“你在笑话我。”
“我没笑话你。”他的手才碰到她腰侧的某个位置,她痒得立即抬起头,拍开他的手。路正南挑着眉看着她笑:“你现在才觉得舒服?”
江蔓突然又拧起眉,眼神凶凶的,拉住他衣襟,凶巴巴地问他:“你这吻技怎么练来的?”
路正南慵懒地哼了一声。
“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