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可不知道与自己距离遥远的那帮人的心思。通知过老三和老四‘刺客’出窖的消息后,继续像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懒在躺椅上过猪的生活……做晚饭……看电视……睡觉,时间表安排准确的一如往常。
但是就在这天,晚上十一点钟刚过,还没等张劲睡着,后院外的门铃就疯狂的响了起来,与门铃同时响着的还有不断的砸门声,显出门外的人十二分的焦急。
接着就听到住在一楼的刘老爷子走出自己卧室房门,摘下了客厅门边的对讲门铃听筒。
对着话筒说了几句话后,这老爷子就扯脖子喊了起来:“小张,聚诚家出事了,让你去帮忙。好像是有人受伤了……”刘老爷子说的这个聚诚是海窝子村的一个村民,叫海聚诚,张劲叫他聚诚叔,是海聚礼的堂哥,海聚福的堂弟。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就住在海聚福家旁边。
感到事情似乎有点紧急,张劲也不拖拉,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来。也不穿外衣,就这么光着膀子,穿着当做睡裤的沙滩裤,从空间中拎出药箱一溜烟的冲下楼去,脚步不停的直接冲出了后院门。
后院门处,海根生正在那里候着,看到张劲打开门出来,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就向聚诚家的方向跑,一边跑嘴里一边催促着:“张兄弟,快走,那边还等你救命呢!”
张劲心里一惊,脚下跟着加快频率的同时,忍不住问道:“这么严重?怎么回事?”
海根生一边快步前进着,一边解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聚诚叔家的老三,就是前两天刚从城里回来的三毛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到鸡窝那儿好像有动静,就下床过去看,结果她老婆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他回来,就也跟着出去找。
三毛子老婆到院子里发现三毛不知道咋的,趴在鸡窝边上的地上一动不动。等他老婆把他翻过来的时候,就更是吓了一跳,这小子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怎么也叫不起来。接着聚诚叔和他家的我婶子也都出来了,看到三毛子的样子,一家人都慌了,大呼小叫的。
聚诚叔家不是就在我家隔壁么,就把我也给弄醒了。大家本来寻思着送去镇医院,但是医院太远了,怕来不及,后来想到了您就是在市里大医院当大夫的,所以他们就让我来找你了。”
…………
等到张劲和海根生紧赶慢赶的到了海聚诚家的时候,张劲已经从海根生七拼八凑的解释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现在剩下的就是确诊和医治了。
“让开,快让开,小张大夫来了。”张劲和海根生走进海聚诚家,发现三毛子的卧室早就被闻讯赶来的邻里亲戚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挤不进去,海根生就嗷唠一嗓子,让围在三毛子床前的邻居们让开了一条路。
见到张劲到了,三毛的老婆就像见到救星了似的扑了上来,拉着张劲的胳膊就不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着:“小张大夫,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三毛子啊!孩子还小,我们这个家要是没了三毛子可就没法过了……”
还不等三毛媳妇说完,海聚诚就上前一把把她拉开,嘴里呵斥道:“嚎啥嚎?赶紧一边去,耽误了小张大夫看病咋办?”接着,海聚诚老汉一双浑浊的老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劲,“小张大夫,我家三儿就靠你了!”
张劲趁着刚刚走进来的一打眼功夫,已经在昏迷不醒的三毛子身上扔了个‘望诊’,此时早就心中有底。但是为了令人信服,张劲还是走上前去把了把他的腕脉。
很快,把三毛子的胳膊放下后,张劲望向海聚诚和三毛子老婆两双期盼的眼睛,笑着说:“聚诚叔、弟妹,你们别担心。三毛子老弟没什么大事,我现在先给他推拿一下,他很快就能醒过来。等一会儿,我再给他开一副药喝下去,明天早晨就会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张劲的话让两人的心安定了一些,但还是用期盼的眼睛盯着张劲不肯转开。毕竟三毛子的这个症状太吓人了,就算是张劲已经保证万无一失,但还是无法让二人完全定下神去。
在三毛子老婆的帮助下张劲帮三毛子翻了个身,让他后背朝上的趴在床上。之后,张劲就仗着自己医师的权威,把满屋子围观的人统统的赶了出去。连三毛子媳妇和海聚诚也不例外。
接着,张劲的一双手如十条灵蛇一样绞缠成一个奇怪的手印后,又如莲花绽放般分开。同时嘴唇翕动,似乎在无声的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