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听着沉望舒的话,也没太放心上。
那日看到投河后没过几天,岁岁便穿了男装偷摸到琼楼听玉郎君唱新戏去了。
安康是个心眼儿小的,她没带着,总归阿尔努桑一直躲在暗处保护,应当是出不了什么事的。
玉郎君委实是个妙人,人长得美,又是一副好嗓子,心思也细腻。岁岁不过来了两叁回,他便摸透了她的喜好,就连茶也适口。
岁岁多喝一杯,便听见玉郎君身边的文墨小声道:“这茶是咱们公子沏的,十分用心。”
岁岁那捏着茶杯的手一顿。
玉郎君当即便斥责了文墨多嘴多舌,是要受罚了。
岁岁也不过问半句,起身说时辰不早,也该回去了。这就带着同样书童打扮的听雨知蝉,从玉郎君的厢房里直接走了出去。
文墨原是好意,此时见岁岁离开,玉郎君脸上也失了神采,当真是心慌,为了弥补,竟然就这么追了出去。
那文墨是个憨的,跟在岁岁身后一直下了楼梯,都词不达意没能说清楚。
“殿下若是恼奴才多嘴多舌,奴才往后定不敢再胡言乱语,殿下就是拔了奴才舌头,奴才也绝无怨言……殿下,我家公子真的很盼着您能来,他往常从不学那些伺候人的事,如今为了讨殿下喜欢,什么都肯做,殿下您不能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