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问道:“往哪去啊?”
炎鸣神君道:“天界一条街。”
魔君道:“是得去给嫂子买些礼物。”
片刻,两人就落至天界一条街,炎鸣神君径直带他到医馆。
皮痒嘴也痒的魔君脑际一亮,问道:“你不会是入赘了吧。”
炎鸣神君登时揪住他打迭整齐的衣襟,扬起拳头就要揍这欠扁的小子。
“神君回来啦!”绛儿心里藏着事,正在门首等他。
炎鸣神君一听话声,高扬起的手,紧揪魔君的拳头,瞬时平铺而开,以手熨了熨他的衣襟,一派好兄弟场景。
魔君暗自笑破了肚皮,没料到有生之年能见到他这副怂样。
面上挂起风流倜傥的笑容,手中变出一束包扎巧致的玫瑰花,信步走向医馆门首,朝着绛儿微一躬身,“在下星旭,区区担任魔界魔君,久仰绛儿姑娘芳名,鲜花配美人,望姑娘笑纳。”
绛儿呆了呆,怔怔地看着他那张精致柔美的脸庞,愣愣地接过花,花香扑鼻,甜笑道:“谢谢你。”
炎鸣神君素知这小子天天在女人堆里风流的德行,故多次不理他要来家喝酒的传信。
此时他一见到小草果然又使出讨好女人的手段,恨得咬牙切齿。
绛儿听他说是魔君,便知是神君的朋友来拜访,客气含笑地请他进屋。
至院门首,魔君星旭抬首一望院门上书字样,不知哪里变出把鹅毛扇,故作风流地摇着,念出院子的名字:“碎星院,哈哈,小嫂子,我合该要来拜访的,可惜来得晚了些,小嫂子不会怪罪吧。”
绛儿道:“客人来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
推开院门,飘来淡淡草药伴着花香味儿,原本单调植种草药的院子里,已增设一片蔬菜地,亭子里安上了圆桌木椅,套上裁剪合适的布套,置一架秋千在院墙,开满灿烂小花,房子旁开辟一间厨房,炊烟袅袅,处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真真正正的属于绛儿与炎鸣神君的家。
绛儿请他到亭子里坐,道:“春日坐在外头更畅快,在屋里反正闷。”
说着,看到他手上提的酒瓶,道:“家里也还有几瓶陈酿,我给你们拿出来。”
这时炎鸣神君也落坐,听了绛儿的话,说道:“小心别又撞到了。”
绛儿道:“好。”
蹬蹬跑去藏酒的屋子里,又转去厨房炒了碟花生米。
厨房里的东西她很少用,反是神君见她爱吃人间的菜,特地回去跟他娘学了几手,没事煮了哄她开心。
也就客人来时,绛儿会备上酒和花生米,让神君和朋友过得舒意一点。
没一时,绛儿便将酒杯和菜碟子摆上,坐到神君身旁。
魔君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笑道:“小嫂子可真贤惠。”
炎鸣神君立时道:“几瓶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绛儿眼见神君的暴脾气又要发作了,他前几日曾和朋友喝着喝着酒就打起来了,此时她甚是警醒,道:“魔君是在夸我,神君不要凶他。”
炎鸣神君轻哼了一声,闭起嘴喝酒。
余光瞟见绛儿不时抬眼偷瞧魔君,而后又羞涩低头抿唇。
那魔君勾搭女人的手段不知几何多,眼见小霸王被她制住,他倒要试探这是个如何特别的女人,频频给她送秋波。
绛儿红起一张脸,垂首不敢再看他。
魔君心里突然冷哼,还以为能收服炎鸣的是什么了不得女人,当着他的面就这样水性杨花,炎鸣这千年老光棍接触过的女人少,一时被她骗了,此时还是让炎鸣认清她的面目为好。
想着,又是与绛儿一番眼波勾连。
炎鸣神君见绛儿异样,他是不会疑心小草刚见一个人便会倾心,即使这人样貌再妖孽,手段再如何了得。
因为若要她的心思往这方面想,比他千百年不打架还难,与他在一起后虽初识人事风情,但心思还是纯正无邪,又忍不住心里好奇道:“他有本神君好看吗?”
绛儿又偷觑了魔君一眼,对上魔君忽变不屑的眼神,她吓了一跳,凑到炎鸣神君耳边,充满好奇悄声问道:“神君,这是不是魔君的妹妹假扮魔君的身份出来玩,他这样貌美又柔情,还常常像姑娘家一样眨眼睛,眨起眼睛来比琳雪还好看,真的是魔君,不是魔君的姐姐妹妹吗?难道魔君本来就是个姑娘?”
炎鸣神君登时“噗”地笑出声,而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绛儿几乎是咬着神君的耳朵说,语声虽小,但本想看这女人耍什么花样魔君还是一字不差地听在耳里,柔美白皙的立时面上又青又红又白。
原来人家以为自己女扮男装才不好意思相看,一腔自作多情被兜头而下的冷水浇灭,这是他在女人面前败得最快的一次,而那女人只说了一句话,还不是对他说的。
方才有多心里有多嘲笑炎鸣神君,现在就有多羞恨地看着狂笑的他,咬牙暗道:行!这就是收了小霸王的女人,本座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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