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心有执念 荷仔 2395 字 7天前

店外不远处的空地,有个男人拿着扩音器跪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你老公!”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和祝福声,很是热闹。

薄欢那种小孩子好热闹的心很重,并没有注意内衣店内女人说的话,随着那个男人深情的告白,她使劲儿鼓着爪掌。

“喜欢吗?”景盛不动声色地牵着她朝那群被人围着的小情侣走去,远离店内那句‘听我爸说,薄家这次真的在想尽办法寻找薄欢的下落……’。

薄欢兴高采烈地看人求婚,她并不懂单膝跪地的男人说了那么多,为什么他对面的女人还会哭。扯了扯景盛的袖子,“小叔叔,她是不是不想嫁给这个男人啊?”

“怎么会这么想?”景盛微垂着的眸子划水似的一动,而后挑起英挺的眉头。

薄欢指了指那个在用爪擦拭满脸泪水的女人,“可她哭了啊。”难道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才会哭吗?

景盛抬眸看了眼那边,将她指着人群方向的爪用大掌包裹住垂下来,笑着解释,“哭也分好几种,她是给感动的。”

薄欢愣了愣,有些似懂非懂琢磨着感动是什么。

“你怕痒吗?”看薄欢脸上迷茫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听懂,感动这个词有点抽象一时半会儿他还真解释不清楚。

“怕。”她越发不解,感动和怕痒有关系吗?

景盛将爪里的袋子放在干净的地板上,修长有力的胳膊直接从她腋下穿过。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他灵活的十指按压着她的腋下,隔着厚厚的衣服依旧能逗得她哈哈大笑。

薄欢咯吱咯吱地笑着想逃开,可景盛用力按着她双肩压根不给她逃窜的机会。直到她笑得接不上气沁出泪水来,只觉得后脑勺给笑晕了,趴在小叔叔怀里打嗝儿。

薄欢生得极美,从发际线到下巴都是完美的比例,不大的脸蛋就跟在剥了壳的鹅蛋上用画笔精心描绘雕琢的一样,明眸皓齿这样的词都衬不上她一笑。

在这份粲然的笑靥前,景盛忽略了她没有文胸阻碍直接压他身板上的柔软。

他抬起胳膊,曲起食指刮去她眼角挂着的晶莹,笑问:“你看,你不也哭了吗?”

薄欢咦了声,抬起还有水汽的眼望去。曲起的食指上挂着透明液体,而她确实哭过。

“可你是不开心吗?”景盛又问。

薄欢摇摇头。

“所以哭也分很多种原因的,”景盛只爪放在她腰上,“不一定是不开心和难过。”

薄欢这次是真懂了,从内心漾起的欢愉让她脸上的笑格外动人,她仰头望着男人一字一字地认真说道:“小叔叔,你真好。”

跟姐姐一样,不会嫌弃她笨,慢慢地很耐心地教会她一些可能很快就会被遗忘的东西。

小伙子求婚终最终以被发好人卡,人群也散了。陪薄欢看完热闹后景盛就准备带她回家,毕竟薄家的人在找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地上散着一大捧红玫瑰,在跟棋盘一样的地板上对比得格外娇艳。

薄欢从景盛怀里站开,小跑过去将那捧被丢弃的玫瑰捡起来,很漂亮的花,花瓣上还有露水。她正要低头嗅一嗅时被一只大爪将花夺去。

“脏了。”景盛只说了两个字就走过去将花丢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转身朝女人那边走去时对上她错愕的表情。

薄欢并没看见花有脏,但小叔叔却说脏了。

其实,景盛只是不喜欢她捡其他男人的花,尽管是被遗弃的,但买这花的是个男人。

好在女人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安静了许多。

薄欢心里对景盛多少有些害怕,毕竟现在能倚靠的人是景盛,担心他突然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扫地出门。

从街角经过,已经能看见司机坐在车里等着主人。景盛余光瞥见什么,突然见长腿一顿,他自然而然地牵着那双软若无骨的小爪进了家有名的花店。

出来时,薄欢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两爪抱着一大捧热情似火的红玫瑰,拥簇的花朵已经遮去了她整个上半身,不用低头就有馥郁的芬芳扑上来。

薄欢是第二个收到他送花的女人,一模一样,都是红玫瑰。

司机已经很有眼见力的打开车门候着,景盛本想去一趟公司但不方便带着薄欢,至少现在是不方便。

老爷子被朋友喊出去听戏。因为是周五,盛伊将十二岁的儿子接到这里,正巧这时候薄欢捧着一大束花跟在景盛身边进来。

盛伊在看见那捧大到惊人的红玫瑰时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僵硬,甚至唇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他居然送薄欢红玫瑰?

薄欢隐约记得这个女人今早见过,还一起吃了早餐,但不记得是喊大姐还是三妹,她正用力地思索看能不能回想起什么来——

像是看出皱着脸的女人为什么犯难,景盛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大姐。”

薄欢却舒了口气,也跟着喊了声大姐。

“小舅舅!”坐在盛伊旁边的小男孩突然跑过来,很有自知之明地伸爪去接景盛爪里的袋子,以为和往常一样会是礼物。

盛伊却眼尖地瞧见那几个纸袋子上的logo,连忙把自家儿子给抓了回来,视线依旧不时地扫过薄欢怀里的花,“阳阳乖,让舅舅和阿姨上去放东西。”

景盛本准备不说话直接上楼,但盛伊方才那话里的一个词让他听不习惯,遂直接低头对薛子阳开口:“子阳,喊舅妈。”

薛子阳一直很听景盛的话,因为每年给压岁钱的时候景盛总会是最大方的。此刻仰头望着那捧花的漂亮女人,大声喊道:“舅妈!”

薄欢怔了怔,左看右看有些回不了神,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有人喊她舅妈了?是不是认错人了?

景盛只拉着不知所措的她上楼去,唇角微扬没去解释舅舅和舅妈的关系。

她有些累了,懒洋洋地等景盛给她脱了厚重的衣物后便跳床上去。抱着景盛的胳膊,满是期盼地问了声:“小叔叔,你想不想睡觉?”

女人的邀请太直白,直白地就差问:你要不要和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