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长老当中，最起码可以确定三长老和五长老对他是比较忠心，除非有什么重大变故，他们绝对不会改变阵营。

尽管他愿意让外人帮忙除掉某些长老，但三长老和五长老肯定不在预料之内。

如今除了大长老和二长老之外，剩余的三位长老，表面上都遵从他，但实际上忠心有多少，他实在不敢保证，当然这其中还可以确定六长老已不跟他同一阵营。

除掉六长老，没有什么难度，但现在做这样的事情并无太大意义。

“宗主，老六要不要……”四长老紧跟在申屠刚身后，轻声开口问道，他口中的老六，自然就是六长老。

申屠刚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四长老。

“抱歉，宗主，是我僭越了……”四长老连忙说道。

“以你的实力，有能力杀掉他？”申屠刚问道。

“正面很难，可以偷袭！或者下毒……”四长老回答道。

“为何要杀他？就因为你与他关系不好？”申屠刚再问。

“他与我关系好不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四长老说道。

“我们？你跟我不是对立？”申屠刚瞥了四长老一眼，他对此人一直不信任，但确实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其与大长老和二长老存在联系。

“当然不是，我对宗主您绝对忠心。”四长老十分认真道。

“好。那你替我去查，这个山崖是否有其他出路……至于六长老，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申屠刚说道。

“遵命。”四长老躬了躬身体，迅速消失在原地。

“你……真的是忠心的？”申屠刚看着四长老的背影，喃喃自语。

无底崖周围就只剩下六长老和八长老，以及外围还有几名弟子。

“掉落这山崖之下，明明绝无生机，为何还要在此守着？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八长老忍不住开始吐槽，还想第一时间回到宗门疗伤。

“什么意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觉得该这样做。”六长老轻轻摇头，说道。

“宗主对你，已经不信任了，你打算怎么办？”八长老问道。

“不怎么办。”六长老回答道。

“你什么都不做必定不行……”八长老说道。

“那我该做什么？向他表忠心，发誓一辈子效忠于他，就算我愿意，他肯相信吗？或者说，他什么时候相信过别人？在他心里，恐怕只相信自己。”六长老无奈一笑。

一旦要是被申屠刚怀疑，那怎么自证清白都无济于事，刚开始他也是一心效忠申屠刚，可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之后再怎么补救都无济于事，于是干脆他就站在了对立阵营当中，不成功变成仁。

“我也开始觉得，我慢慢不认识他了，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我们跟随在他身边，也有数年，若真的有……何须等到现在？看来地位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八长老无奈叹了口气。

“他何曾在乎过，我们这些人的感受……他恨不得宗门所有人都是他的傀儡，他一手控制所有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六长老说着，看向满是雾气的崖底，说道，“真希望他们有机会能杀回来，虽然知道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