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2)

裴宴渊心里顿时笑了,面上却良好地接受着威胁,并保证:“好,我忘了。”

“这,这还差不多。”洛议之搓了下滚烫的脸,故作随意地说:“都是我被人蒙蔽了,才会有这种失误!”

“是。”裴宴渊温柔地应着。

见裴宴渊果断很听话很乖巧地不再提之前的事儿,洛议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得意甜蜜,他家老婆果然是最乖巧最体贴最可爱的,说不定还很崇拜他,不然也不会这么乖地立刻答应。

洛议之奖励地亲了裴宴渊一下。

裴宴渊心里的笑意更浓了,最后问了句:“一只,你知道那个看起来亮闪闪的口香糖是什么吗?”

“说...说了让你都忘了,忘了的!”洛议之好不容易顺滑下的毛又炸开了。

.....

两人在别墅里腻歪了好一段时间,最后洛议之肚子咕咕叫了,才一起下楼,去吃饭。

种伯看着他家西装革履的少爷和小一辈似的小洛在一起甜蜜对视,又不自觉地腻腻歪歪,整张老脸都控制不住地发热,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家少爷怎么.....怎么能和小洛在一起呢?!!!

他们之间可差了十岁!

他家少爷怎么能这么禽.....过分啊。

山海庄园里的甜蜜指数肉眼可见地激增,整个庄园似乎都要被泡进了甜浆里,洛议之和裴宴渊两人全然不知,几位不速之客就在不远的地方朝他们赶来。

一辆路虎在马路上四平八稳地行驶,在一个堵车的路口,被迫停下。

“张道长,一会儿您就先下车,我一个人去最好,不方便带您过去。”车里的司机赫然是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席秉谦,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

“当然。”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中年留须男人,正闭目养神,“我和我两位徒弟都会在该在的地点等待席五少带来好消息。”

席秉谦微微一笑,声音不紧不慢:“今天是个万分重要值得纪念的日子,希望明年这个时候,我能和张道长一起再次庆祝。”

“这毫无疑问。”张道长微微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和势在必得。

昨天他在和席秉谦商讨时,就定下了关于新道长的几个可疑人选,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席秉谦说的那个少年,席秉谦想让他直接去山海庄园附近,划地探查,但他对席秉谦这个少爷指挥,依然坚持潜入了秦志成的别墅,在他客厅布下阵法。

结果阵法最后指向的方向居然还真是山海庄园的方向,并且阵法痕迹清晰明亮,再结合席秉谦的话,那个新来京城的有些道行的人是谁,简直不再需要疑问。

只是那少年在半年前明明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傻子!还是他亲自施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送进了裴宴渊的房间,才半年多过去,居然就智商正常,而且还修了道,道行还和他不相上下!

这根本不可能,除非.....

那个少年因为什么原因得到了修道至宝!!!

所以不管是为了抹平秦志成可能泄露的消息,还是为了裴氏那些庞大的资产,就算只是为了这件至宝,他也绝不会放掉这个少年。

何况,这个少年才短短半年就轻松修到了与他呕心沥血修炼四五十年一般的水平,他决不能容这么一个妖孽存在,不然等再过半年,别说是他,就连他师父.....怕是也比不上这少年的道行。

到时他们做什么岂不都危险重重,这绝不可以!

只不过等他得了法宝后,和这席少爷的合作,也该告一段落了。

张道长眯了眯眼,侧过头看向席秉谦,突然开口说:“其实.....席五少,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

“什么事儿?张道长尽管问。”席秉谦开着车,唇角噙着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件小事。”张道长微微一顿,语气轻松:“裴氏董事长裴宴渊和你也算是十几年的好友,听你说他对你还很不错,甚至是把你当做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那种可信赖的朋友,你为什么.....那么恨他呢?”

“这个我貌似和张道长说过啊。”席秉谦依然笑着,但是镜片后的眼睛明显阴冷了几分,语气温润:“我和他有仇。”

“什么仇呢,席五少瞒得那么紧,老道我是一点也想不到猜不到啊。”

“张道长非要猜这个干什么。”席秉谦声音也透上了几分冷意。

“不干什么,但是了解一下的话,我希望能帮席五少报仇报得更加痛快一点,比如席五少记忆里那个裴宴渊多么可恶,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可不是更好么。”张道长捋着胡子,声音悠悠。

席秉谦视线不动,依然看着前面挤挤挨挨的车流,见终于红灯变绿灯,便踩下了油门,唇角微微勾起。

这个老货也不知又想了什么主意,居然还想套他,哼,罢了,关键时刻,他暂且不和这老货计较,等以后再算总账。

“当然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张道长微微眯眼,还真来了兴趣。

“他父母害死了我母亲,这当然是不共戴天之仇。”席秉谦声音发寒,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青筋微露:“张道长既然要帮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是不是也要知道他父母是怎么害死我母亲的?”

“这.....”张道长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个我不能保证。”

“我知道。”席秉谦轻笑了一声:“毕竟他身边还有那么一个能人,所以我也不求太多,只要咱们之前定下的目的都能达到就行了。”

张道长心知席秉谦不想再谈他母亲是怎么死的,也不再多说,接下话道:“那是自然,我布置周全,甚至带了我师父给的法宝,席五少绝不需要担心。”

.....

中途张道长带着两个徒弟下了车,席秉谦一个人开着车行驶向山海庄园,眉梢的笑意越来越温柔,眼底深处凌厉万分。

洛议之和裴宴渊甜甜蜜蜜地刚吃完饭,正准备去花园散散步,就见种伯走了进来,在看到两人牵着的双手时,先是一僵老脸微红,随即连忙故作淡定地说:“少爷,席少爷来了,现在在外区喝茶呢,说是喊你和小洛出去聚聚。”

“席秉谦?”裴宴渊微微皱眉,他还没忘记席秉谦试图挖墙脚的事儿,“说上哪儿聚和谁聚了么?”

“没说,我估计是和石少爷吧。”种伯说到这儿顿了顿,“毕竟少爷你们三个好朋友也有段时间没一起出去放松了。”

“出去聚会?上哪儿玩?”洛议之听着,兴奋地看着裴宴渊:“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儿,去呗去呗。”

“.....不行。”裴宴渊现在这个时候不太想让自家小男友和过去式追求者见面,至于什么带着洛议之去席秉谦宣誓主权?那种幼稚的事情现在还比不上他对自家小朋友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