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快继续。”方尘瞪了耳环男一眼。
耳环男忙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继续讲道:刚开始,于监狱长还给他一些钱打发她,可是后来次数一多,于监狱长也烦了,于是就拜托我们哥几个想办法。当年我们哥几个因为犯了事,被关在赣江第一监狱,于监狱长没有少照顾我们。我们就思量着怎么报答于监狱长。于是我们就想了一个办法,把她绑到荒山野岭的地方,在她面前挖了个坑,假装要把她活埋。其实我们只是想要吓一吓她,让她以后别再找于监狱长的麻烦,可是不曾想,我们这番表演吓坏了她,她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搬起石头向我另外一个同伴击去。也是阴差阳错,我那同事身手也挺敏捷的,可是那天竟然如同中邪一般,没有避过。头被击中,雪流如柱。我们一看火了,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娘们。于是就上演了刚才的那一幕。”
“原来是这样,有意思。”方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有好戏看了。
耳环男见方尘并没有要放他们走的意思,哀求道:“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跟你说了,你这下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想走,你们这是绑架恐吓,有那么容易走吗?”孟雪气呼呼地从麻子手里收回枪,又狠狠地在麻子身上踢了几脚。可怜麻子全身无法动弹,只有龇牙咧嘴的份。
方尘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无奈地摊了摊手:“不好意思,你们暂时走不了。”
耳环男脸上有点不自然:“你不是说过,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你就饶了我们?”
方尘笑了:“你们小学到底有没有毕业,我是说过饶了你们,但是我有没有说放你们走?这是两个概念啊。”
耳环男的脸色有点苍白,碰到流氓不可怕,碰到有文化的流氓才可怕。此刻方尘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不讲道理的流氓。他怯怯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老婆,你想要怎么处置他们。”
孟雪已渐渐习惯了方尘这么称呼她,加之在陌生人面前,所以也无意在这个称呼上纠缠,她想了想:“我们正愁没机会找于监狱长的麻烦,如今机会不是来了。”
方尘心领神会地道:“英雄所见略同。”然后转头对耳环男说:“这样,你们每人说一条于监狱长的罪状,我听得爽了,自然会放你们走的。”说着,手指一弹,“啪”地一声轻响,麻子身上的穴道解开,麻子愤怒地冲向方尘,想要一解心头之恨。可是还没迈出一步,就“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方尘头也不回:“年轻人那么冲动干什么,要打我,也得手脚好利索一点。”原来,麻子身上被麻得太久,周身血液循环还不顺畅,麻子这么一急,自然气血攻心,连站都站不稳。
“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们现在不说,等下就没有机会说了。”方尘冷冷地扫了一眼,威严地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三个人一跃而起,分别从上中下三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方尘,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就算在身上骨折的情况下,速度和力量依然比普通壮汉要快。他们想做最后一搏,困兽犹斗。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方尘根本不避不让,而是抬手一挥,立刻有一道无形的大力如同一只硕大无比的巨锤,朝他们狠狠地击去,那看似很随意的一挥,其中却蕴含着千万斤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