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听众席上的方尘看到于监狱长脸上的踯躅,知道事情不妙,看来,自己得出马了。于是暗自运功,双手凌空一点,一股精细却强劲的气息,如同一把飞箭一般,准确无误地命中了于监狱长。于监狱长眼睛猛然睁大,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直,一股钻心的痛痒从脚底直往上升。
完了,那该死的痛楚又来了。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方尘的声音,于监狱长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我会让你一直这么痛苦下去,我会让你真正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于监狱长再也不管不顾,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事情的真相一一说出来。直到说完的那一刻,他觉得身上已经不那么痒了,他颓废地走下台,却被法警一把拦住。这件事干系莫大,他有可能成为m国史上第一个,为他人作证而把自己绕进去的人,挖坑埋自己的第一人,也许外人怀疑他精神有问题,但是如果知道是方尘让他尝尽生不如死感觉的时候,也许就能够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杨书记的脸色非常难看,尽管戴着墨镜的,但是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眼中射出来的愤怒,那种无法抑制的愤怒,仿佛要把一切融化。
“嘀嘀嘀”王南君的手机来了信息提示,是杨天恩发的。
他看了一眼,然后很无奈地宣布休庭二十分钟。
王南君的办公室里,发出了近乎咆哮的怒吼声:“王南君,你究竟什么意思?我儿子已经在监狱中关押着,你还想怎么样?”虽然王南君的办公室离这边有一段距离,隔音效果又可以,但是这一切都逃不过方尘的耳朵,他的耳力比寻常人要好上十倍。
“杨书记,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可是如今证据确凿,那么多人在旁听,你叫我能怎么办?”王南君委屈地道。
“怎么办?你法律比我熟,你知道该怎么办?我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就看着办吧。你要是给我来阴的,我跟你没完?”杨书记为了儿子竟然不惜拿出官威来压王南君。
王南君真是委屈得要死:“杨书记,我跟杨宇近日无冤,往日无愁,我何苦为难杨宇。可是这么多人在旁听,我怎么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书记,要不这样,你来帮我想个办法吧。”
杨书记把王南君的为难,理解成了挑衅:“王南君,敬酒不吃你非要吃罚酒是吧,怎么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们法院里颠倒是非黑白的案卷判得还少吗?”
王南君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王南君这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说他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能玷污他的清白,他和其他法官不一样,他不在乎利,但是对于这个名声很看重,他自诩这几十年来,没有判过一个冤假错案。杨天恩这么说,就是犯了他的大忌,他脑袋一热,梗着脖子道:“杨书记,别人怎么办,我不知道,可是在我王南君手里,绝不会判一个冤家错案。”
杨书记怒火焚身:“既然你这么自信,明天我就让纪委来查一查,看看是否真的如你所说。”杨天恩搬出纪委威胁王南君。在m国官场有潜规则的,但凡能混到王南君这样一个级别的,多少都有点问题,怕纪委查。
可是王南君却是一块榆木疙瘩,他梗着脖子道:“好啊,查就查。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杨书记,休庭时间到了,那么多人在等着,恕不奉陪。”说完,转身出去了。
杨天恩气得狠狠地一拳砸向桌面:“王南君,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走着瞧。”那愤怒无比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市委书记的气度,倒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骂了一通后,狠狠地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