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之前体内的伤痛也似乎减少了一些。有了这种感觉,方尘就不再刻意排斥湖水里的能量进入自己的体内。湖水中的能量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直倾泻到方尘的体内,温养着受伤的经脉和五脏六腑,方尘觉得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于是他开始贪婪地吸收着湖水中的能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方尘忘我地吸收着湖水中的能量,随着能量的流逝,湛蓝色的湖水渐渐地褪去了原来的颜色,变得澄清起来。那湖水好像也不再能承受着方尘的重量,方尘直接没入湖中,此时的方尘真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用真气护体,不至于被水呛到。
方尘进入忘我的修炼境界,竟不知道时间已过去多时,殊不知,那边因为几天没找到方尘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祠堂里,族长威严地坐在了中间,岑若夕跪在中间,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岑若夕的爷爷则在一旁焦急地踱来踱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岑若夕,你可知道私闯后山禁地是什么罪吗?”族长威严而又痛心地道。
“死罪。”岑若夕不卑不亢地道。
族长叹了口气:“既然你知道死罪,你还硬要往里闯。”
岑若夕道:“可是,长安村内所有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唯独后山禁地。七天了,整整七天,我怕天哥遭遇不测,所以我就私闯后山禁地。”
岑若夕的爷爷在一旁急道:“你这个傻丫头,你犯得着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犯下死罪。”
岑若夕憋红了脸道:“爷爷,你不是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样做有错吗?”其实如果换作是别人,她还真不一定敢这么做。但是和方尘接触了短短的几天,她的心里好像对方尘有种异样的感觉。
“可是,可是,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情。”岑若夕的爷爷被顶得语无伦次。他见孙女如此执拗,只好自己跪下来求族长:“族长,念在若夕年还小,就饶了她一条性命吧。”
这下族长也为难了,其实他心里也不想追究岑若夕死刑。在长安村从来没有人被判过死刑。再则说岑若夕的爷爷对于整个村子有恩,老人家就剩下这么个孙女,要是再判死刑,叫人怎么活。可是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破的呀。
“族长,请手下留情。”门外传来了一阵大喝声。族长一听这炸雷般的声音就知道又是木易风,平日里族长听到这个年轻人的声音挺头大的,这次听到这个声音,却颇感亲切。因为族长知道木易风一定是来帮岑若夕求情的。他对岑若夕的感情那比亲哥哥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