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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多祸害 五叶昙 2827 字 7天前

最终她的四妹夏以珠嫁给了沈铭。

他们这样的家族,她妹妹嫁给了他的堂弟,而且还是以那样不光彩的方式,他便永远不可能再娶她了。

更何况那些算计并不复杂,或者她为了掐断嫁到沈家的可能,对她自己做的事情,根本就无意遮掩,他父亲和祖母很容易便查出了事情的始末。

不管最开始是谁想算计谁,但最后安然无恙的却是她,而她亲自布置,反算计了她的亲妹妹,害了她的终身,在他祖母和父亲眼里,都实在太过毒辣,让人不能不想到她的生母,诚郡王妃韩氏……

毒辣。沈铎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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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花园里,沈安如正陪着以宓说着话。

沈安如知道自己兄长喜欢以宓,便处处对以宓照应着,饶是以宓对沈铎无意,对沈家无甚好感,却对沈安如讨厌不起来,甚至可以说,称得上喜欢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唤道:“夏以宓!”

声音尖利含着满满恨意,但却可以听出是已经压抑了音调而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两人回头,便看到神情有些慌乱,满脸通红,眼睛里带着压都压不住的恨意的夏以珠。

她瞪着以宓,像是要扑上来吃了以宓一般。

以宓皱眉,她看了一眼夏以珠身侧急慌慌想拉住自家小姐又不敢的大丫鬟茜碧,心中诧异,但随即就道:“四妹,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如今是在沈家作客,可不是在家中,不可无状。”

夏以珠嘴唇抖了抖,她先前实在是被吓着了,不明白好端端的受了沈安意的蛊惑,想算计以宓,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差点毁了自己清白,但稍微思了一下前后,便知道必是被以宓反算计了,她这个三姐,向来都是个诡计多端,却最会装模作样的,所以心中恨极,刚刚才有所失态。

她捏紧了拳头,忍着全身的颤抖,咬牙压了好一阵,才勉强压下去了翻滚的情绪,对着沈安如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行了一个浅浅的致歉礼,才对以宓道:“三姐,我刚刚身体不适,想寻了你一起去找母亲和祖母,看可不可以先回家去。”

第4章 谁算计谁

以宓定定看了夏以珠稍息,微微点头,便转身和沈安如致歉道:“沈姑娘,舍妹身体不适,还麻烦容我跟祖母和母亲禀告一声,送舍妹先行回府。”

沈安如是个聪明的,看夏以珠这情状便知先前她去荷院更衣期间必是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夏以珠身后跟着的沈府的丫鬟,那是她们大房的人,见自己看过去,便迅速看了自己一眼就低下了头去,沈安如心念转了几圈,便猜此事怕是和她三哥脱不了关系。

她立即便笑着对以宓道:“夏四姑娘既然身体不适,夏妹妹便先送她回府吧,令祖母和母亲那里我会派人说上一声的。”

夏以珠此时心情惶恐惊怕,她一面极想见自己的母亲,可是却也知道自己此时这个样子并不适宜出现在众人面前,若是刚才的事传出去些什么,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因此听以宓和沈安如这般说了,她又急着想和以宓对峙,质问以宓,便听言跟着以宓辞了沈安如,先行离了沈府。

出了沈府,一上马车,夏以珠先前勉强才能维持表面的稳定面具便再也兜不住,伸出手一巴掌就向以宓打去。

“啪”得一声,被打的不是以宓,而是夏以珠的胳膊被重重拍开。

以宓的力道很大,再加上马车的突然跑动,夏以珠的胳膊直接撞到车棱上,剧痛中,委屈,害怕,怨恨,各种情绪让夏以珠再忍不住,眼泪刷刷得就滚了下来。

她按着自己的胳膊,哭着尖叫道:“贱人,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是你,是你是不是?你竟敢,竟敢算计我的清白!我必告诉祖母,让她活剐了你!”

以宓看着她,轻哼一声,然后冷笑道:“让祖母活剐了我?”

顿了顿,便接着带了些轻蔑道,“祖母总说我们夏家是书香世家,女子需得贤淑良德,温柔和顺,道我是半途回夏家,未能自幼受夏家的家规教养,需得静心修习夏家的规矩礼仪。只是却不知祖母口中的规矩礼仪,贤淑良德,温柔和顺,可就是你这样的?”

夏以珠的胳膊火辣辣的疼,看着以宓若无其事却仍是漂亮得惊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恨得气都快喘不过来。

她嘴唇颤抖着,瞪着以宓,可是除了破碎的“你,你……”,其他的话竟是再说不出来。

以宓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冷冷道:“你就回去试着让祖母活剐了我吧。”

“不过,你要记住,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再整天想着算计别人,就跟你刚刚伸出的巴掌一样,最后疼的,也只是你自己而已。这个,你当知道自作孽总是要还的,因果报应罢了。”

只不过她自己其实不太信什么因果报应的,所以她不介意这因果报应由她自己来掌控。

夏以珠说,算计她的清白……果然如此。

以宓并不是神仙,今日之事,她的丫鬟察觉到沈安意和夏以珠鬼鬼祟祟说话,但以宓并不知道沈安意和夏以珠私下算计些什么,只不过她自己格外小心些而已,所以夏以珠想要弄脏她的衣服,她便就势拉了她一起,然后更衣时略施手段调开了沈家的丫鬟,自己暗自先行离开了而已。

她知道,她们既然有心算计自己,一招不成,后面肯定还会有二招三招的,与其被动防备,还不若直接接招,险中破局。

她从来就不是个胆小怕事的。

且这样也好,沈家可不是省油的灯,无论发生什么事,略查上一查,牵扯到自己,沈老夫人就会更加不喜自己了。

至于回去夏家要如何交代,她还真不怕夏老夫人活剐了自己。

只是他们既然算计自己,又把夏以珠当成了自己,却不知最后夏以珠是如何形状狼狈的逃了出来,难道是认出了她,放了她?看样子却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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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后院发生的事情,沈老夫人等人很快就得了消息。

因为沈二夫人领着两位客人去客院荷院歇息,竟撞见了其庶子沈铭和小住在沈家的那位沈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女谢心婵衣裳不整的搂在了一起。

寻了吓得面无人色的丫鬟问过,该是宴席上喝醉了酒的沈铭走错了房间,迷糊间轻薄了正在房间小憩的谢心婵。

沈老夫人的娘家谢家也是湖州府的老牌书香世家,谢心婵是谢家精心培养了出来,打算嫁给沈布政使的嫡子的,这才不时的在沈府小住上一段日子,却不曾想,如今竟是出了这样的岔子。

沈铎,沈铭,同是沈老夫人的孙子,但一个是从二品大员的嫡子,一个是白身的沈二老爷的庶子,这中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好端端的寿宴竟出现了这样的闹心事,饶是沈老夫人再镇定,也是气得脸色发白,气恼自己在寿宴之日被添堵,羞恼自己在宾客面前失了颜面,对娘家那边也不好交代,更气儿媳孙子背后的忤逆不孝。

当晚,沈老夫人就召了沈大夫人戚氏问话。

沈大夫人刚入老夫人的房间,一杯茶盏连着滚水就砸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