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亦轻嘲地笑了下,
别过头。
饭桌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大包和徐盛感觉受到了伤害。
情人节还没到呢,
怎么有人就开始虐狗了?
……
郿坞的小镇七弯八拐。
阮荨荨带着他们往福利院的方向走去,绕过古镇的运河,后方是一片辽阔的大道,两旁矗立着高耸笔挺的白杨,枝干光秃。
周时亦他们自然是不陌生的,小白经常来这里。
每次看见这些小孩,心情都会略显沉重。
大包和徐盛找院长去了。
周时亦和阮荨荨坐在院内一个小坡的长椅上,坡上有两颗老态龙钟的大樟树,质感粗壮,像两个卫士。
太阳刚升起,暖暖的光线洒下来。
阮荨荨忽然问:“李婶丈夫前几天去世了,你知道么”
周时亦嗯了声。
“你知道原因吗?”
周时亦侧头看她一眼,又转回视线,“车祸。”
“意外?”
“你觉得呢?”
阮荨荨没说话。
“李婶和她老公在镇上安安分分开店开了二十来年,两夫妻为人随和,没什么仇家,两人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后来,桥塌了,儿子没了。她老公不甘心,这几年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试图曝光当年修葺那座桥的公司,举报信来来回回他写了不下二十封,全部石沉大海。上个月,他进城买东西的时候,车子冲破栏杆掉进海里。警方最后判定他醉驾,但是小白说,李婶老公不喝酒的。”
两人站得近,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像黑色的蝴蝶,发梢轻轻戳着他的脸。
周时亦侧头看她。
阮荨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头上忽然飘下一片残叶。
“这世界上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别太天真。”
看她一脸单纯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
……
傍晚,几人回到旅馆。
丁云磊也在,正跟丁云杉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见他们进来,又忽然禁了声,视线一直在周时亦身上打量。
周时亦忽然拉住她的手,带她上楼。
大包戳了戳徐盛,把手递过去,“我们也拉。”
徐盛翻了个白眼,“有病。”
几人一走远,丁云磊又跟妹妹嘀咕起来,“真的,我觉得真的是他!”
丁云杉说:“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不会,他跟荨荨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不知道算不算。”
“他们俩有一腿?”
“别说这么难听,男未婚女未嫁,正经谈恋爱呢。”
“哦哦,等会他们下来,帮我打听打听,如果真是他……”
“怎么样?”
丁云磊想了半天,“帮我要个签名,顺便让荨荨好好对他,我男神不容易。”
卧槽,他现在都有点嫉妒起阮荨荨了是怎么回事?
……
几人开始苦恼晚饭吃什么。
南方的饮食习惯确实跟北方有差异,尤其像阮荨荨和徐盛这种无辣不欢的人,这几日尝遍了南方的清粥小菜,实在是索然无味。
周时亦倒还好,本身不太吃辣,倒觉得南方的饮食挺不错。
但徐盛和阮荨荨都有点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