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花板的正上方是宣荣翁的房间,哪里怎么可能有成年女性?何况刚才大家都已经把那个房间搜寻过了,根本没看见任何人影。
宣悠扬颤抖着说:“这脚步声音我平时听过好多遍了,只是我不敢说……”
宣悠扬从国外搬回来后,就一直觉得这栋房子不对劲,他至今住不习惯。
房子光线很阴森,而且结构复杂,一个家里居然有3、4个楼梯,一般的豪宅不会做出这样弯弯绕绕的设计,诡异的很。
苏蔓猛地站起来,“也许是小才发出来的声音!”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不是孩子能发出来的声响,孩子体重那么轻,怎么可能跑得出那么大的声音。
宣荣翁说:“总之先报警吧,孩子说不定早就跑出家门去了。”
苏蔓说:“刚才已经看过监控录像了,孩子根本没出过大门口。”
宣荣翁仿佛执意要抬杠似的,“监控录像不一定能录到一切,总有监控死角。”
“小才不是那种会随便出门的人,他向来很懂事,他要是出门必然会跟我打过招呼。”
苏蔓坚决往楼上走去,宣书怀紧跟其后。
宣荣翁赶紧让任姨扶他起来,也跟着上去了。
叶素琴和童小颜出于看热闹的心情,尾随在宣荣翁身后。
宣悠扬不敢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慌忙追上其他人的脚步。
宣荣翁一路在苏蔓身后唠叨,“我房里真的没什么,那脚步声是你们听错了,这房子都建造了几十年了,是老房子了,你们听到的应该是木板断裂的声音。”
但苏蔓还是不甘心,她来到宣荣翁房里,打开灯,在明亮的光线下环顾着这个宽敞的卧室。
她第一眼就盯上正对着房门摆放的神桌,上面供奉着宣佩佩的遗像,遗像前还放着一只小香炉。
此刻香炉里没有燃香,供桌上也没有祭品。
苏蔓眯起眼睛,想起上次供桌上的祭品无故消失,心中再度起疑。
她逐渐走近神桌,不断的打量这张盖着红桌布的八仙桌,很奇怪,桌面上没有骨灰盒,只放了一张遗像,如果只是一张遗像,何必动用这么大的桌子?在书架上弄个小格子,不也一样可以起到纪念的作用。
难道这张桌子摆在这里,是因为天天都要放祭品吗?
只听说过在特定日子里摆放祭品的,就没听说过天天都得在遗像前摆祭品。
苏蔓是越想越奇怪。
宣荣翁在后面提醒着她,“那是你母亲的灵位,你小心点,别碰坏东西了。”
苏蔓想起上次顾星河跪拜此处,为香炉里焚香的画面,忽然心血来潮,“我从未给母亲上过香,今天给她上一次香吧。”
宣荣翁往前走了一步,“这个时间点不适合上香。”
苏蔓却自顾自的从香盒里抽出线香,用打火机点燃,“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晚上不宜上香祭拜,不吉利。”
“爷爷都直接把灵位摆自己房间了,还怕什么吉利不吉利吗?”
苏蔓不顾宣荣翁的碎碎念,走回灵位正面,恭恭敬敬的把三柱线香插入香炉之中,然后虔诚的跪在桌前的垫子上,双手合十,对着母亲的遗像进行祭拜。
“妈,你一定要保佑小才平平安安,保佑我快点找到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