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蔚哼道:“不能。”
本尊本来就没有舍不得,干嘛要说。
那个声音更闷了几分:“可我舍不得蔚弟。”
南蔚哦了一声。
裴之衡在他肩头蹭了好一会才松开他,忽然若有所觉地道:“刚刚发现,蔚弟,你好香啊。”
南蔚本来未置可否地站着,任他是抱也好说话也好,都有些置身事外的样子,但此时听到这一句话,却是心头微跳,眸光闪动,嘴上也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牛:作为老爷最忠实最贴心的仆人,我要坚定不移地捍卫我的位置!什么裴公子赚公子都给我统统闪边!
南蔚:有追求,不错。
裴之衡:我没想争仆人这个位子啊,我瞄准的是别的^o^
兴山奇遇
第120章 麻烦的任务
裴之衡不明所以:“蔚弟,我说你好香啊。”
南蔚眸光闪动,注视着他的神情忽然带上了一丝莫可名状的复杂:“是——什么香味?”
裴之衡被他一双眼清凌凌看过来,直叫心弦都颤动不已,想问却又下意识地不敢去问,只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象……好象……很好吃……”
单只是闻着,便叫他想要在南蔚脖子上咬一口。
只是这想法吓了裴之衡一跳,却是没有真的实践出来。
南蔚定定地看着他,见他眼神飘忽,良久,他收回了视线,反而笑了出来:“原来如此。”
裴之衡听到他的语气又是心头微颤,立即定神望向南蔚:“蔚弟?”
南蔚笑眯眯地道:“没什么。”
到底是本尊想岔了——怎么会以为这小子的封印解开了呢?那灵吞阵又哪里可能自动便解开?
哪怕眼前的裴之衡再让本尊想起小时候的那一个,却也并非真的就是小时候的裴之衡。
裴之衡呆呆看着他,他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错了过去,只是他无论怎么想却想不明白。
南蔚已经迈开步子:“走吧,不早了,快回去吧。”
这天晚上之后,南蔚果然就没在九霄支脉上再见到裴之衡了。接下来,骆承弼却也消失不见,南蔚便跟其他的弟子一般,每日晨起会去上早课,听一听支脉上元婴或是化神修士的讲解,然后便是自行修炼。
待到如此过了一个月有余,南蔚只觉得心潮起伏,却是感到筑基七重到八重之间的壁障将要破开。他便索性闭门不出,待数日之后出关之时,他已经彻底将修为稳固在了筑基八重。
骆承弼非常及时地出现在南蔚面前,细细打量了南蔚一番,眼光略微有些奇异:“筑基八重,且已经并非刚到的样子,而是近乎于中期了——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三灵根却有你这般进境速度。唔,莫非你真是什么灵体?”
南蔚在进入太一宗的时候没有再运转枯木诀去隐藏修为,因为他甫一入宗若便隐瞒的话,后面要隐瞒的地方就实在太多,倒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展露出来。
反正此地不会有人清楚他之前的修炼快慢,而且作为修士,若只是一味的隐藏修为,避免麻烦,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修炼固然要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却也需要勇猛精进一往无前。
因此骆承弼所见乃是南蔚真实的修为,也是南蔚真正晋阶的速度,难怪会叫他惊讶了。
要知道在修士们的眼中,三灵根虽然比五灵根之类的要好,但其实也是货真价实的驳杂灵根,可决计不属于好的天赋。而且理所当然的,三灵根驻留元气比不上单灵根或是双灵根,淬炼起来也比不上那二者,因此修炼速度再快也有限。
但骆承弼眼前见到的,却分明是一个悖论!
南蔚修炼起来的速度,竟是实实在在地并不下于许多比他灵根单纯之人!且他灵元凝练,并不虚浮,显然也非是出于外力帮助!
南蔚顾左右而言他:“大约在天河里积累足够,突破起来格外一帆风顺,就索性多突破了些。”
骆承弼笑道:“在我面前还遮遮掩掩的……对了,今日过来,一方面是知道你出关了,来看看你,另一方面,则是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南蔚入宗时就知道太一宗也跟南华宗差不多,同样有必须完成的任务额度,同样有执事堂和任务玉璧。只不过,他还知道亲传弟子跟之前在南华宗时的普通内门弟子不一样,亲传与师父之间的关系是颇为紧密的。这也就意味着,裴之衡时常为他师父的任务奔走,如今南蔚也要接下来自骆承弼的任务。当然,接下自己师长的任务,同样可以算作必须完成的份额之内。
因此南蔚不假思索就道:“好,这任务我接下了。”
骆承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没问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就接下了?也不怕我给你出难题?”
南蔚张口就道:“师父想来也不会为难我。”
骆承弼嘿嘿一笑:“这回你还真是猜错了,这个任务,我觉得对你来说还真是有点为难。”
南蔚神色未变:“师父,究竟是什么任务?”
骆承弼赞许道:“不管你是真的不怕还是装的不怕,倒像是我的弟子。”
南蔚这才没好气地道:“师父,您就快说吧。”
本尊是绝不可能惧怕什么为难的任务的,要本尊因为区区一介任务就变色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但若是你再磨叽下去,本尊就说不好会不会变脸色了。
骆承弼道:“你可知,本脉管辖之地范围颇为庞大,有近处有远处,更有许多矿脉之类。此前,你那好友便是接下了跟其中一处矿脉矿场有关的任务,去了一回,回来之后,那矿场中却是又生出了新的事端。而这一次,那些弟子在外逗留了许久,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此事蹊跷,并寻求宗门援助。”
南蔚道:“我师侄没事吧?”
骆承弼好笑道:“那些可都是你的师侄,你是在问哪一个?”
南蔚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问裴之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