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留在这里陪你吧,我不会吵的。”慕容芷任性道,“再说了,你留在这里,万一让方卓给知道了,有我在起码,他不敢动你,不是吗?”
“我没有那么脆弱,如果真被他抓住,那也是我的命。”南宫青时看起很低沉,眉间一直皱着,示曾舒展开过。
慕容芷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把她推到了门口,
“让公主留下吧,一会儿跟霁华大哥就回相国府了,这里有这么多房间,我想老先生也不会介意的。”还未等她开口,管瑶清就走了过来,“再说了,你自己也不受着伤,虽然你是个男人,却也只是个凡人,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强大,懂吗?”
慕容芷一听,不由大怒,
“谁让你替我说好话了,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管瑶清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不与她一般见识,
“霁华大哥,我们走吧。”
南宫青时想说什么,她却已经转身走远了……
子时,凌水河。
乌泱泱的兵士如一只只冲破河滩的蟹似的往停泊在岸边的战船上涌去。吴将率着几位干将,上了最大的一艘战船,想要出尽风头。他派出去的探子说,靳国只出了不足五万大军驻扎在距离凌水河畔几百里的小镇,这个时候战领凌水河畔的城池是最好的机会。
而且,带领打前锋的是个年轻将军,并未上过战场,这于他来说,无疑又是一个胜利的筹码。
天淡星疏,无风亦无浪。
所有兵士上了战船后,战船便如万箭齐发,在平静的河面上滑行着,向左岸而去。
殊不知,聂城霜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此招,已经在岸边的低洼里作了埋伏。虽然,王上说了不让他轻举妄动,他们想要占领那点儿皮毛小地,就让他们占了去,他们要的不只是这一丁点儿疆土,而是整个随国。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眼看着随军就要渡河而来,聂城霜率众躲在沟壕里,弯弓拉箭,每个箭头上都擦了毒,中箭即死。
不过,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他们兵力实在是太薄弱了。
他们事先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他们登陆的位置挖了一道半人高的沟壕,只要他们着陆,定要经过那道沟壕,而他们在沟壕里插满了锋利的竹插,只要倒进沟壕,那些竹插便会刺穿他们的身体。
“将军,我看,我们先不要全部,贸然下船,先派一小股人探探情况,以妨他们设埋。”常青缓缓道。
这次方卓把他安排在吴将的身边,就是看得出来,他是个可造之材,为人沉着冷静,有勇有谋。这令吴将颇为不服,可是又怕他回去跟方卓打小报告,所以才事事都忍着他。
听他这么一说,吴将有些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哼,胆小怕死,也不知道那方大人是如何看得他的。
“好吧,就依你。”却也只能听他的。
当大队的战船涌到岸边时,吴将令旗一挥,从最前面的战船上跳下一小波人往岸边奔袭而付出。刚走出岸边没几米远,忽然听到啊啊的惨叫声接连而起,此起彼伏。常青心中顿感不妙,下意识地看了眼吴将,他心知他一直不服于他,
“将军,有情况呀。”便特意说了一句。
吴将这可算是心服口服,
“没想到他们有准备,可是探子为何没有探出来?”
“所以啊,凡事都得往最坏的方向看,”常青得意的将手负于身后缓缓道。
“那依常兄弟看,我们该怎么办?”吴将不得不问道,若是现在猛攻过去,必定会伤亡惨重。还没有正面跟靳军交锋,就伤亡惨重,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早就劝过将军,不要太冲动,可是将军就是不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踩着那些已经死了的将士的身体冲过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找回我们的损失。”常青眸光阴冷,满脸戾色。
“可是,如果我们的情报有误,他们在此埋伏很多兵力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吴将不无担心道,毕竟他如此自信的事情,都已经失算了。
“呵,”常青摇头笑了笑道,“吴将军这是被这一个小沟壕吓破了胆吗?”他冷叽热讽道,“如果他们兵力多,我们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吗?埋伏可能是有的,但是论兵力,恐怕他们是望尘莫及的。”听他这么一分析,吴将倒是觉得有理。
“那好,就依你所言吧。”说罢,他一挥令旗,万军齐发,乌压压的一片往岸边涌去。
眼看着他们快走近包围圈,聂城霜便放了一个信号弹,只听‘啾’的一声,一粒光源飞上了半空,刹那间,一支支箭从两面飞了过来,朝着那些冲涌而来的随军射去,惨叫叫声再次此起伏彼,后面的人忙拿起了盾牌挡着往前行进着。
“他们果然有埋伏。”吴将有些害怕道。
“怕什么,让他们放,箭放完了,看他们还能放什么。”常青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当然不急,反正有什么事情,有他这个将军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