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底色让我有点感觉不好,木那料子,蓝底就是不好看,还是西瓜绿,带着一点灰,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但是不妨碍这块料子的价值,因为他那么大,那么重,要是满料,做出来的成品就能掩盖他的瑕疵了。
我摸着料子,仔细的看着,料子还有癣,都在局部,局部癣影响很明显,估计开窗的人也是看到了癣,在癣下面开的,刚好开出来了色。
我看着料子,分析了一下,如果不是满料,就算只有三分之一,取其精华出飘色牌子,手镯,配合好工艺,正常尺寸,单件市场价值两百万在三百万可以,如果种偏嫩就差点,如果棉絮略突出点,那么料子又能涨,这就是木那料子,要老种厚棉。
我研究了半天,点了点头,决定试试这块料子,反正不是我出钱,我再一次的看着料子,仔细的认真确定,料子结构感略好,但风化不均明显,整体刷皮,刷皮较重的,变种,变色风险较大,但是风险与利益同在,如果往好的变,这块料子就赚大了。
我站起来走到王贵面前,我说:“王老板,这块木那料子不错。”
王贵看着我指着的料子,有点惊讶,站起来,说:“邵飞兄弟,你真的好眼力啊,这块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啊,二十多年前就在了。”
我听了之后,有点惊讶,原来如此,原来二十年前就在了,如果这块料子是现在在公盘上出现的话,估计没有几千万欧是拿不下的,这种料子老板拿下来之后,就不会再卖了,都是自己切的。
我说:“王老板要不要试试啊?”
“你有种啊,搞事就搞最大的,年轻人狗脾气,我喜欢啦。”王老板豪爽的说着,说完就指着那个中年人,不爽的喊着:“龟公,做生意啦,听唔明人讲嘢系唔系啊?快点畀我死过嚟吖!”
我看着那个中年人赔笑走过来,说:“老表叔呀,你唔好玩嗱,我系一个打工,你搵我开心做咩呀?有咩问题,喺发叔呀,千祈唔好搅事罗,过年啰,同和气气嘅几好啊。”
“闹你个死人头呀,老子嚟赌石嚟嘅,开门就要做生意呀,嗰块镇店之宝我睇啱,几多钱呀?”王老板指着原石说着。
中年人看着指着的原石,就皱起了眉头,脸色难看,有点害怕的样子,说:“我搵发叔嚟同你倾咗,咁大嘅生意,我做唔到主呀。”
“赶紧呀,过年要抢钱啦,找他来见我啦。”王贵不爽的说着。
我听着王贵跟他的谈话,心里立马紧张起来了,发叔这个字眼我还是听的出来的,糙,不会是陈发吧?
大四发?我糙你妈的,这他妈的不会是陈发的店吧?我看着店铺,大的离谱,我心里慌了起来,草拟吗的,这个王八蛋居然带我来陈发的店里赌石,是早有预谋还是故意挑事的?
我看着赵奎,我说:“小心点,矛头不对,立马动手,擒贼先擒王。”
赵奎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个中年人去打电话,王老板不爽的看着石头,说:“行不行啊?很贵的啦,这块石头每年都涨价的,今年都好几千万啦,搞事是搞事,但是不能拿这么多钱来搞啊。”
我听着心里就苦笑不得,我糙,他到底是来赌石的,还是来搞事的?搞的到底是谁?陈发?不可能吧,我捏着鼻梁,突然觉得好心累,我糙,我怎么就上了船,跟王贵来广东了,突然觉得我严谨的人生变得跟散沙一样,风一吹就倒了,根本就经不起敲打。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从外面停下来一辆车,从车里下来十几个人,都是保镖的打扮,他们走到了店里,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我看着,心里紧张,妈的,重头戏来了,到底是搞我,还是搞陈发,一会就知道了,我手里摸着一块原石,草拟吗的,要是搞老子,老子一石头砸死你个王八蛋。
赵奎他们也同样谨慎,突然,我看到陈发从车里下来,在保镖的护送下,朝着店里面走了进来,一到店里,他就瞪着我,那目光,让人胆寒。
“够胆,知道老子要搞死你,你都够胆嚟,你想死呀嘅勇气,我黑手发都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