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我能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甚至被它糊的,随即就有一种很强的窒息感。

我也不知道这是啥,被刚才的敏感神经一刺激,我想到那个“坏人”了,他要杀我。

我吓得想哇一声,只是这声被闷得没出口,我又连连后退,将水果刀胡乱挥舞着。我也是没经验,这么一挥舞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坐到了地上,连刀都甩飞了。

但我总算有空把脸上这白乎乎的东西撕下来,仔细看看。我是气的想骂娘,这是一个白塑料袋,估计装过海鲜啥的,所以带着腥味。

合着刚才我是被自己吓唬住了,另外让我郁闷的是,赶巧这么一坐,我一屁股压在一只山蚕上了,那小家伙就说不出有多惨了,而我这个裤衩,更是啥也别说了,整个后面,绿油油一片。

我站起来气得掐着腰,心说自己也太衰了,都是那两个窗户惹的祸。我本想再洗个澡,把身子弄干净了,谁知道刚进厕所,手机铃声响了。

我又冲过去找手机,拿起来一看是卫寅寅的,这都几点了?她还打电话。

当警察就这点不好,24小时开机,谁想找我们,都是一找一个准。我接了电话问她干嘛。

我自认语气没啥毛病,但寅寅这个妞太有女人的细腻劲了,她竟能品出来我有点害怕,还嗤一声笑了,说我个二货,自己在家睡觉还能害怕。

我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呢,就想跟她电话里理论下。寅寅不打算跟我争辩啥,又告诉我,她一会开车到我楼下,我们去个地方。

要在以前,我保准头都大了,她又要去办正事,还没黑没白的,但今天特例,我们约定二十分钟后见,我提前穿戴整齐的下楼了。

等她期间,被楼下冷风一吹,也让我心里淡定多了,我想过要不要告诉寅寅我家里刚发生的这些怪异,但觉得有点早,总不能自己挺大一个老爷们,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她哭诉家里闹鬼吧?

我打定主意先闭口不谈,没一会儿寅寅的车来了。寅寅有私家车,虽然她跟我一样,工资紧巴巴的,但还是勒着钱买了辆吉普。上车后我问了句去哪,寅寅让我别猴急,等到了就知道了。我们这么来到一个酒吧。

我一直很宅,压根没来过这种地方,寅寅倒是挺熟,带我一起进去了。

我们找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下来,还点了啤酒。我看寅寅一点正事没提,心说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节奏了,她就是找我喝酒闲聊啊?那就别怪我让她破费了。

我们俩随便胡扯起来,但我还是看走眼了,没多久寅寅故意坐到我旁边,拿出手机让我看几张照片。

我能品出来,这都是这个酒吧的照片,台上有个打扮艳丽的女歌手,正陶醉般的演唱呢。

我也不笨,一下猜出来了,指着照片问,“这就是那个死者?”

寅寅点点头,又翻了下一组照片,问我看出啥没?

这些照片场景换了,女歌手下台了,正坐在桌旁跟客人聊天或喝酒呢,我仔细研究一小会,也有所突破了。

我指着一个客人,照片中他留个小辫子,而且这组照片中,每张都有他,我问寅寅,“难道这小子有啥不对劲的么?”

寅寅抿嘴笑了,望着我说了句很古怪的话,“冷哥,他有没有啥不对劲的,这得你告诉我才对!”

☆、第五章 瘦了的尸体

我心里诧异,又仔细盯着小辫子照片,脑海里快速搜索着,我朋友圈不广,算来算去也就那几号人。

我很肯定的对寅寅摇摇头,说自己真不认识这人,没法对他做评价。

寅寅抢回手机,又往我身边凑了凑。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超出朋友的界限了,反倒看着有点亲密。

寅寅不在乎,一边小口喝酒,一边跟我说悄悄话,她是不想泄密,说这小辫子跟死去歌手有非正常关系。

我懂这里面的猫腻,笨寻思,歌手给一个集团老总当三儿,那老总除了钱还能有啥?弄不好都是个瘪货了,而小辫子就不一样了,这么年轻,明显就一“生猛海鲜”。歌手私下劈腿,情理之中。

寅寅继续说,“小辫子在半个月前死掉了,当时刘哥负责解剖,结论是小辫子喝烈酒太多,烧死的。本来案子都结了,现在却出了歌手死亡这档子事,这两者之间就显得不那么简单了。”

我认可寅寅的话。寅寅又故意拽了我一下,使个眼色说她想从这小辫子尸体下手,看能不能在女尸案上有突破。

我算明白了,合着寅寅今天带我出来,是想让我重新验尸。张队下午可是特意说过,专员没来前,我们不要管这个案子了。不过我就是名法医,私下看看尸体,他不会察觉到啥。

看在寅寅都有些求我的份上了,我没那么不好说话,点点头。不过我又一琢磨,头疼上了。

我跟寅寅说,“结案这么久了,小辫子的尸体肯定火化了,我对着一堆骨灰,可丁点办法都没有。”

寅寅笑了,说没那么难,小辫子是外地人,死后一直联系不上家属,他就一直被存在殡仪馆了。

我心说那就好办了,殡仪馆是咱们地盘,打个招呼随时都能开工。

我觉得赶早不赶晚,这就想跟寅寅走。寅寅指了指杯子,说还有点酒,喝完吧,不然浪费了。

我俩权当放松一会,不谈正事,又瞎胡扯起来。

这期间我发现个事,虽然我俩坐在角落里,但寅寅穿的休闲装,配着长相与身材,让她很养眼,很多其他桌的客人都往这边看,他们一定是想不明白,我这么屌丝一个人,怎么勾搭到这么美的女友呢?

人嘛,多多少少都要点面子,我一琢磨,既然有这条件了,自己不把握一下,太亏了。我跟寅寅一直坐的近,我就偷偷把手搭在她椅子上了,我不敢抱她,不然被她知道我的动机,准得往死削我,但这么一来,我也倍有面儿,尤其有个中年老屌丝,反复盯着我看了好几次,我还特意对他抖了下眉毛,那意思你看个啥呢?

也赶得巧,没多久酒吧活动来了,就是歌手上台表演。

我真没想到,那死去歌手在酒吧里的人气能这么高,主持人一说今天唱歌的换人了,台上观众一片嘘声。主持人也聪明,说完过场话就下台,让新歌手自己挽局子去。

哪个当歌手的都有两把刷子,这位新来的,上台就出杀手锏,唱了一手很劲爆的歌曲。

我这种没音乐细胞的人,也都听出感觉来了,台下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有一个人,本来我们都没留意他,他独自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但上来劲头了,他站在桌子上伴随节奏跳起舞来。

这人怎么评价好呢?要我说就一个奇葩,长得不丑,还很爷们,但留着稍长的头发,把额头都盖住了,而且他穿的太破了,一双黑旧的大棉鞋,老款的上衣与裤子。这么一对比,让他像个偏远山区来的难民一样。

绝不是我一个人的眼光有问题,很多客人都拿出一副想乐的样子看着他,他却置之不理,陶醉般的继续跳舞。

他的舞姿很棒,外加隐隐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气场,被这么一带,渐渐的,也有客人站到桌子上,一起胡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