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走后,何冉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体摆成了大字型。
望着陈旧的天花板,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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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冉醒得很早,没等萧寒下楼来叫她起床,她自己先离开了。
中午在快餐店里遇到,萧寒问她怎么一个人走了。
何冉说:“早上空气好,我想出去转一转,看你和泉泉睡得熟就没叫你们。”
萧寒没有多问,两人打好菜后走到老位置,坐下吃饭。
何冉看了一眼萧寒身旁空空的位置,问:“泉泉怎么没来?”
萧寒说:“他在家里收拾东西,我待会儿打几个菜带回去给他吃。”
“收拾东西?”何冉面露疑色,“他要走了么?”
“嗯。”萧寒点头,“奶奶说想他了,我今晚就送他回去。”
“喔。”何冉声音慢了下来,“可惜了,我想教他画的东西还没教完。”
萧寒淡笑,“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萧寒和泉泉坐当晚的火车离开广州。
晚上何冉与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她还要上课便没去车站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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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屿出院了。
收到消息的那天杨文萍打电话给何冉,让何冉陪她一起去医院接他。
何冉一想到卢京白的事就心烦,十二分的不愿意见到韩屿,于是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没时间。
第二天,韩大少爷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即使拄着个拐杖他的气势仍旧不输于人,教室里正在上速写课,鸦雀无声,韩屿一脚将门踢开时发出了很大的噪音,吓得好几个学生的炭笔都掉在了地上。
也许是何冉眼神中表达出来的谴责太多威慑,韩屿那副嚣张的面孔渐渐挂不住了。
最后他有些怂地说:“你先上课,我在外面等你。”
何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门关上。
说来也奇怪,萧寒来画室找过何冉好几次,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和何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