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将两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只觉得十分有趣,他摇了摇头格外惋惜的说:“我没说我还收徒弟啊……”
卢兆财:qwq
闵怀睿:无能为力.jpg
宋均又慢悠悠的补充道:“我也没说你们不能跟着我学,这么伤心做什么。”
卢兆财:“我们!”
闵怀睿:“两个人!”
宋均说:“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你们俩可以跟着我回宋家,到族学中去当个插班生,我这辈子应该只会有宋深一个徒弟,但我可以为你们引荐其他师父。”
卢兆财闵怀睿:突然兴奋!
宋均见他们乐不可支的模样又说道:“修行是一件很吃苦的事情,需要毅力和坚持,你们两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族学之中许多弟子都如同宋深一般勤修不缀,十多年未曾有一日懈怠过。特别是在宋家的长老发现自家弟子中总有几位时常借闭关的名义溜出去玩之后,他们对晚辈的教导更为严格了,让我们提前为卢兆财和闵怀睿点蜡。
心愿得以完成,卢兆财心下长舒一口气,再看拥挤的车道也不觉得烦躁,他此刻到有了闲情逸致去八卦,于是他问道:“您为什么只收深哥一个徒弟,是因为深哥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卢兆财本以为他会听到诸如‘宋深天赋特别高’、‘旁人与他相比太过庸碌’、‘好徒弟有一个就够了’这种苏破天的回答,可是没想到宋均居然会这样说……
“养徒弟实在太不简单了。”宋均话里全是悔不当初之意,说的就和真的一样,“我当初就不应该因为惜才收他为徒,原本还指望有个徒弟之后我能够轻松一点,谁知道攒了半辈子的家当都赔给他不说,还给我多添了一堆麻烦事,简直就是亏大了!”
“收了他我哪里还敢再收其他的,不收了不收了,养不起啊。”
卢兆财闵怀睿:“啥?”
听起来好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车上的两只好奇宝宝聚精会神的想继续听下去,谁知道宋均突然止住了声音,一副往事太过惨痛不愿重提的样子闭上了嘴。
好气哦,大师你这样吊人胃口是会被人画圈圈诅咒的!
等他们快到医院的时候傅景玉的电话打了过来,傅景玉说他已经到了,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闵怀睿挂了电话之后忍不住感叹道:“就这么一会就从机场赶回医院,傅老板的车开的是有多快。”
机场到医院的路虽然不像在市区中心这么堵,但是要远太多,他这一路一准是超速行驶过来的。
等他们终于到了医院,两人带宋均去宋深的病房,就看见傅景玉朝他们迎面走来。不同于卢兆财的粗枝大叶,闵怀睿能够明显的看出来,方才心情不错还在和他们说笑的宋均脸色明显难看了许多,他感到周身空气的温度都变低了不少,有些凉凉的。
不过凉一点好呀,大热天的医院人声鼎沸,活像个烤炉一样,就算空调在孜孜不倦的工作也掩盖不住闷热的气息。闵怀睿情不自禁地向宋均靠拢了一些,蹭蹭冷气。
卢兆财正想给傅景玉介绍宋均,就看见宋均神情冷淡的看向傅景玉:“我明明特意布下了局瞒天过海化解劫难,乖徒儿出山之后本应该再无厄运,怎么又是你。”
傅景玉在宋深的病房前看见闵怀睿和卢兆财带着一个道士走进来,他们所说的宋深师父应该就是这个身穿玉白道袍的道士。他虽然不是修行之人可他也知道如今的宋深病因并不在身体,医院的医生和医疗仪器对此束手无策,宋深需要的是一个有修行的大师出手相助,出于这点原因他才会离开帝都去机场,也是出于这点他从机场赶了回来。
在电话那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傅景玉还对其真实性有所怀疑,可当他见到宋均本人的时候立刻没了疑惑,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这一点。为了表示对长辈的尊重傅景玉走上去迎接,随后就听到这句可以说得上是斥责的话语。
傅景玉不知道为什么素未谋面的宋深师父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可是他能明白他所说话未尽之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宋深根本不会去参加《野外大冒险》,他和陈佳诗是两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自然也不会掺合到陈佳诗与何蓉的旧怨之中,不会受伤。
傅景玉沉默了片刻之后说:“是我的错。”
第55章 黄粱一梦
原本宋均那一番话说完, 是存着傅景玉不知所措的狡辩,然后他可以将他喷个狗血淋头的心思。哪想到傅景玉认错认的这么老实,害他酝酿了半天的话都憋在嘴里,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闵怀睿见此插了一句话打断了宋均的情绪:“师父,深哥真的太可怜了,咱快去……”
宋均眼一横:“谁是你师父,他这是活该。”
闵怀睿套近乎惨遭失败, 气氛突然尴尬,傅景玉和宋均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僵持。
卢兆财: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为什么深哥师父和傅老板一见面就不对付,明明他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要说家庭矛盾婆媳, 哦不对是翁婿天生不合,这也不合的太早了吧!
随后闵怀睿用力的拍了一下卢兆财的肩膀,使劲的冲他使眼色。这意思是插科打诨你最擅长,快去打圆场。
闵怀睿将这他一拍给拍清醒了, 卢兆财在一边大声说道:“我有预感深哥马上就能清醒过来,你们在门口站着, 那我先进去看看。”
卢兆财这话一说完,宋均和傅景玉两人走的比他还快。直到走到了门口傅景玉让了一步,请宋均先进去。他这姿态放的太低,和宋均记忆里的那个人太不一样了。
宋均记忆里的那个人总是装作一副心怀天下的虚伪样子, 架子摆的老高,可偏偏做的事都是一堆糊涂事,也没积点功德在身,尽是成了皇帝的手中刃。
愚忠的可怜又可恨, 害了自己还误了他人。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不应该迁怒到现在的人。宋均心里的这口郁结之气出不来,最后也只是稍微缓和了一点心情,想要不显得那么冷冰冰的说:“你这是瞎认什么错,心不诚来敷衍我的吗?”
话一开口,语气就不自觉的变成硬邦邦的。宋均索性放弃了和他继续交流的想法,既然他一见傅景玉就来气,又何必非要给自己找气受。
宋均进了病房之后将门往后一推利落的关上,只留下一句“你们谁也别进来”,就这样把傅景玉关在门外拍了一鼻子灰。
病房外面的林助理和保镖:我刚刚肯定是瞎了,一二三四闭上眼再来一次,咦老板怎么还站在门口,他刚刚不是和那个脾气很臭的道士一起进去了吗?
保镖戳了几下林助理的腰窝:“你瞅瞅,咱老板鼻子红了。”
林助理:“哎哟你轻点戳我痒,等我重新戴一下眼镜,我高度近视刚刚眼镜歪了。卧槽咱老板刚刚真的撞门上了,那个道士是什么来头啊!”
保镖同情的看向傅景玉:“大概是宋天师的家人吧……”
傅景玉摸了摸鼻子,他看向宋深师父总有一股熟悉之感,这一举一动他好像曾经都遇上过一样,头次被这样轻慢居然让他升不起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