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砌的这堵墙已经没有什么大用了。
大丫儿、二丫儿她们还好,这浴室的墙合适用,对陆坤夫妻俩就不合适了。
尤其是陆坤,身高一米七八,洗澡的时候一站起来洗,在外面哪怕是平视都能瞧到他半根鸡儿……
贼特么尴尬!
所以,陆坤夫妻俩一般都是家里最后洗澡的,就是怕俩人谁洗澡的时候,孩子突然去厨房,发生什点什么尴尬的事情。
热水顺着陆坤的胸膛滑落,整个人不禁有些犯困,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迷离。
陆坤打着哈欠,用毛巾搓掉身上的泥垢,去除那股子汗味。
劳累之后能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就连鸡儿也有了感觉,在缓慢地抬头。
陆坤手里拿着毛巾,包着下体,狠狠地撸动了几下之后,将整桶水自脖子往下倒。
由于没有预备换洗的衣服,陆坤只得用毛巾擦干身体后就回了自己与刘氏的房间。
和刘氏结婚七八年,勉强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陆坤倒也不尴尬。
接过自家媳妇扔过来的一条干净的内裤,陆坤神色自若地穿上。
……
“当家的,田螺卖得怎么样?”刘氏明显地压低声音问道。
“挺好的。”
陆坤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将今晚所有卖田螺的钱都倒到床上,夫妻俩一起数了起来。
俩人打着手电筒,一张毛票一张毛票地数了起来,最后俩人相加,发现竟然有四十八块六毛钱。
夫妻俩都以为是数错了,又慌忙数了好几遍,才最终确认。
刘氏兴奋得都快要叫出声来。
陆坤也不例外。
家里一年耕种两亩地,上交了公告粮,剩下的不吃不喝全卖了也就两百来块钱。
当然,粮食全卖了是不可能的,家里四张嘴呢。
陆坤很快便稳定心神,刘氏犹自被震撼得无以复加!
单单是卖了一晚上的田螺,就相当于家里种了大半年的地。
刘氏一直以来的信念都差点在这一堆钱面前崩塌!
陆坤倚着床头,一条腿搭在床上,一条腿搭在床上,轻声开口:“别忘了,我们还欠着三千多的外债呢,不多想点办法,光靠种地,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刘氏心头的火热被泼了一盆冷水,立时消散。
不过,有了挣钱的路子,家里也就有了希望,不再像之前那样,看不到半点光亮。
刘氏向陆坤详细地询问了卖田螺的过程。
陆坤倒是把该说的都说给刘氏听,毕竟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关于回来路上那对男女在玉米地里苟且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这事到底是不光彩的,无论主角是谁,扬了出去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再说了,说了这事刘氏要么会多想,要么就会多心。有些事情,男人自己扛着就好,女人可以安心过日子。
虽然吃了泥鳅肉,但陆坤今天实在是太累,刘氏十分大度地免了他今晚的公粮,决定推迟到明天早上再交。
关了手电筒,屋内一片漆黑。
夫妻俩紧紧相拥,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俩人都感觉十分地踏实。没过多久,两人便沉沉睡去,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