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仕勋摇摇头,面色认真道,“我又不缺钱花。”
他对钱一点兴趣都没有!
出门需要买什么东西,大多都是司机保镖付钱,他也不是好玩乐子的人,口袋里经常揣着钱,却不知道买什么东西好。
前几年在乡下的时候,他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有五六十块,比一般的职工薪水还多。
如今上了大学,他的经济水准就更是骇人了,他老娘老是担心他口袋没钱受委屈,每个月的零花钱都上千块了!
刘仕勋有时候也在揣测,自己老子到底搂了多少钱?
刘德新的名声不好,他也是知道的,但他没法说,世上也没有儿子教育老子的道理。
再说了,自己老子搂钱,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当儿子的?
自家老爹在外边再狡诈再贪财再坏,回到家里,他就是那个舐犊情深的父亲。所以帮亲不帮理这话不就出来了。
“大丫儿呢?”刘仕勋打进门就没瞧见大丫儿,这会儿给几个孩子散零花钱的时候,忙关心道。
“在秦老太太那儿帮忙剥莲子呢。”二丫儿接过刘仕勋手里的钱,乐得眼睛就剩下一条缝儿了。
这个财迷!
陆坤见二丫儿要去给大丫儿送钱,顺带着嘱咐她从秦老太太那儿带俩莲蓬回来。
外边的气温很高,大白鹅的嗓子估计是嘶哑了,以前都是‘鹅鹅鹅’叫得响亮,如今都跟公鸭差不多了,只会’嘎嘎嘎”。
大黑猫无精打采地躺在茶几底下的横木上,一脸惬意,每次喊它,都睁开眼睛瞧瞧,然后发现没啥事儿又立马合上眼,继续休憩。
没一会儿,二丫儿抱着五六个莲蓬回来。
“怎么这么多?”陆坤惊诧地问了一句。
二丫儿歪了歪脖子,把莲蓬放在席子上,解释道,“秦奶奶说了,这是她乡下亲戚知道她喜欢,干脆摘了一麻袋一大早就送来。秦奶奶那儿还有很多呢,阿爹你别瞎操心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哈。”陆坤看看刘仕勋,招呼道。
大家一块儿坐席子上剥莲子,好在陆明哲睡着了,要不然干看着,吃却没他的份,说不定怎么闹呢。
陆坤和大家坐一会剥莲子,不过大部分都是进了小光头的小肚子,陆坤给他剥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小光头咀嚼吞咽的速度。
“仕勋,你也别喂他了,这小子吃东西就没够的。”陆坤把小光头拽回自己身边,冲刘仕勋道。
“你瞧瞧你这冬瓜似的肚子,好意思不?”
陆坤拿毛巾给他擦了擦嘴边莲子渣,而后伸手探了探他的肚子,不禁挑了挑眉。
这小子有成为吃货的潜质,嘴馋得不行!
小光头不说话,被嫌弃的感觉让他十分郁闷,一张小脸几乎写满了‘我不高兴’四个大字。
“来,最后一个。”陆坤心软给这小子塞了最后一个道,“赶明儿个咱们买嫩玉米回来让你啃。”
小光头最欢喜啃玉米棒子了,甜甜的嫩玉米,他一顿能啃掉好几个...尽管啃得跟狗啃的一样,大部分都浪费掉了。
“仕勋叔叔,你看,这是我爸爸养的大龟。”小光头拽着刘仕勋的手巴掌,非要带他去看鱼缸里一动不动的龟。
小光头可喜欢这位仕勋叔叔了,每次来家里都跟他们几个零花钱,他的玩具库房里也有不少玩具是这位仕勋叔叔小时候玩的或是专门买来送他的。
“这龟活了多少岁了?”刘仕勋发觉这龟背上的壳跟发霉似的裂开了,但精神头却依旧相当不错,不禁有些惊奇。
小光头挠挠头,答不上来,扯着嗓子就问自己老子。
原本在大鱼缸里舒舒服服休憩的老龟,估计是被小光头这一嗓子吓到了,四条短腿一蹬,躲得远远的。
老龟划水的速度那叫一个溜,身手矫健这词估计都配不上它了。
老龟已经活了不少年头了,虽然没成精,也明白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
“别人送的,当时没细问。”陆坤随口答道。
他欢喜地养着老龟,就是喜欢它那股子安静祥和的气质,不闹腾。
要不是怕小光头伤心,他早让蒋嫂把大白鹅杀了下酒了!
天天梗着脖子‘鹅鹅鹅’,不知道消停。
陆坤估摸着杀了小光头养的大白鹅,他可能会伤心个半天,等做出烧鹅出来的时候,可能就会哭着喊真香......
“怎么回来了?”陆坤把摊开摆在腿上的报纸折叠放到一边,“不是说帮着秦老太太做粽子嘛”
中元节的时候这边的确有做粽子、祭祀阴鬼的习俗。
他倒是不在意,但丈母娘和媳妇比较迷信这个,改不过来,他也就由着她们了。
“包好了,我饿得慌,家里怎么还不开饭?”刘丽萍笑着道。
陆坤往厨房里瞅了一眼,吩咐佣人端菜上桌,冲刘丽萍道,“这不是等你一起呢嘛。”
“老太太不回来吃?”陆坤往她身后瞅了瞅,眉头微皱又很快松开。
“秦老太太熬了八宝粥,咱们家老太太和大丫儿在那儿喝粥呢。”刘丽萍招呼大家上桌道,“太甜了,我受不了,只能找着机会回家吃饭了。”
“阿爹,咱们晚上放孔明灯好不好?”二丫儿手里攥着筷子,夹了一块儿糖醋排骨,开腔道。
小光头不知道啥叫孔明灯,但脑子一转就知道是好玩的,拍着巴掌起哄。
陆坤瞥闺女儿子一眼,狠下心拒绝道,“咱们家不放孔明灯。”
那玩意太容易引起火灾了。
这年头这时节正是山火易发期,真要山林着火,消防灭火是甭想了,做好山林被烧几天几夜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