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就表示先兆流产,那我就让自己流血。他看了,一定会送我去医院,到时逃跑的机率总是要比呆在他的天眼下面要大些。
那要找刀?
卧室里什么都没有,连剪刀都没有。
刀在厨房里。
杜彬彬整理了下自己,走出卧室,正想往楼下走,迎面看到毕奇寒端着一碗红枣炖奶往楼上走来。
他怎么还没走?杜彬彬心里暗恨着。但是随即,她眼前一亮。
这个碗,是陶瓷的,打碎便可以割出血来。
“我自己来吧。”杜彬彬迎上前,顺从地接过他手里的碗,端着红枣炖奶走回卧室。表情平静,仿佛刚才跟毕奇寒的较量和争吵根本没有发生。
她将卧室的门紧紧地关上。正欲将碗里的红枣炖奶倒掉。
“还是吃了吧,逃跑需要力气,流血需要体力。”杜彬彬忍着闻到作呕的妊娠反应,大口地将食物吞到肚子里。
终于,陶瓷碗已见底。眼前,铮铮发亮的陶瓷碗,就是自己逃出毕奇寒魔爪的唯一武器。
她拿着碗,跑到卫生间里,关紧卫生间的门。
伸手取下挂在墙上的毛巾将碗包了两层,她将碗高高举起,“啪!”一声闷响,碗被甩到了地上。
杜彬彬欣喜着,碗碎了,而且摔碗的声音成功地被降低。用毛巾包着碗,目的就是为了降低声音,不引起毕奇寒的怀疑。
打开毛巾,碗果然摔成了几瓣,其中一小片,头尖尖的。杜彬彬举着这小片陶瓷放在眼前细细看,它一定很锋利。
“能否逃得成功,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