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记录又一次在左下角刷新,这一次击杀者变成了王曜。
典时眨眨眼,确定了自己不用踩火冒险去帮忙,就默默的缩了回去。他突然想起来,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有同时开过枪,而那个时候他们又在烟雾中,两个人都用沙漠之鹰,所以对面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面有两个人。王曜最开始不让他开枪是故意的?
典时没有想明白,干脆不想了。
“全员守a。”王曜果断做了判断。
但是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晚了,就在王曜说这句话的时候,击杀记录又一次刷新了。
光熙3号拿下了走咩。
这场比赛最终就以这样4:2的存活数一直到结束。
第二局的分数虽然拿下来了,王曜却果断叫了暂停。
这个暂停叫的突兀,就连同为队友的几个人都觉得很惊讶。暂停很宝贵,现在虽然有点意外,但是看起来也不是很要紧,居然让王曜要求叫一个暂停?
比赛方通过了暂停请求,在第二局和第三局中间他们有一分半的暂停时间。时间宝贵,在屏幕上出现暂停字样的时候,几个人同时摘下耳机。王曜没有说别的,直接扭头看老孙:“看出来了么?”
老孙和王曜关系默契,根本不需要王曜具体说,直接点头道:“你没看错,的确是这样。”
王曜和老孙确定了感觉,这才对队友们说道:“对面有点意思。我长话短说,简单的来说,他们应该有非常详细的分析我们整个队伍的行为习惯。对于我们习惯他们都有了解,比如你们每个人习惯站的位子。包括我的习惯他们应该也有所了解,虽然以我为指挥的比赛我们打的不多,但是对面应该有人挺聪明的,居然也研究出来了一点端倪。”
gg战队几个人都有点意外。
这种分析出来习惯预测居然真的奏效?那昨天五湖四海好像不管怎么打都被对方吃的死死的应该也不是偶然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厉害,那这个队伍算的上他们遇到的相当棘手的队伍了。虽然真的以技术来说,他们完全不输给对方,但是这么处处被料敌先机,他们要怎么打?岂不是防不胜防?
“那我们要怎么办?”典时看看王曜,又看看老孙。他不相信只是这样一个队伍就能难住这样两个顶级选手,如果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太可笑了?
“遇到这种也就是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拿技术碾压他们,让他们战术怎么玩儿都没用。第二种就是战术比他们玩儿的好。”老孙随口说道。
“所以我们要用战术碾压他们。”
王曜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我倒是想看看对方那个天才到底能有多天才。”
gg战队:???
王曜挨个环顾几个队员,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这场比赛剩下的时间里,所有人轮流担任指挥。我来安排交替。”
另外四个人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懵了。挨个来担任指挥?在这比赛里?没搞错吧?
“没搞错。”王曜笑的意味深长:“这个队伍真的是一个好对手,要好好利用他。”
简单的安排完新的战术,一分半的时间刚刚好也到了。比赛重新开始。
第三局开始。
典时有点紧张,第一个就是他指挥。gg战队虽然常年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互相配合打,但是都是一些排位赛。这种5v5比赛典时真的是没有指挥过,难免觉得紧张。
所有人都等着典时做决断,典时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说道:“我们b点。”
想了想,典时又说道:“走咩和虾米去下包,其他人游走确定对方位子。”
第三局正式开打。
走咩直接拿起炸弹,和虾米分开而走,前去b点下包。王曜没有异议直接离开了出生点,而典时则和大个儿一起走。
他们往a点后面绕去。
虾米还没有落包,王曜已经开始报位子了。
“三个人往a点去了。一人守中路,另一个人不知道。”
还真有用?
前两局似乎已经证明了他们总能找到准确的落包点,但是这一次对方却猜错了。典时感觉如同被打了强心剂,心里瞬间安定了不少。
“我和大个儿往a了。”
王曜立刻回道:“那我从后包抄。”
典时脑子里想了一下,和大个儿一起改了行进路线,同时通知虾米他们:“b点包先别放,埋伏一下等一等。”
战斗在a点外打响。
典时和大个儿刚蹲好,就看到了来a点的三人。典时卡的位子不错,这里正好是来a点的必经之口,典时突然发现光熙3号的那些人非常喜欢抱团,如果可以恨不得所有人都抱团一起走。在打的时候自然是增加战力,可是一旦不敌,绝对是送分的操作。
这个时候就是送分的操作。
典时没有再和王曜确定有没有到尾,直接开打。
沙漠之鹰和ak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这是典时喜欢的打法,双面包抄,直接靠对枪打。甚至今天他还有一个更大的底牌——第三局因为gg战队的经济优势,大个儿已经把盾换了出来。
一把盾,那就是一个活动掩体,典时甚至不需要考虑位子,只要随心意打就好。
另一把沙鹰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典时心无旁骛,脑子里全部都是弹道路线。
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典时感觉脑子从来没有过的清醒,每一颗子弹都变得得心应手起来,就算对方藏在掩体后面典时都有不需要思考,似乎有一种直觉在告诉他应该打到哪个位子是更好的。
这种微妙的变化大个儿看不出来,甚至可能老孙都看不出来,但是和典时配合至深的王曜却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典时的弹道水平完全变了。
王曜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操作方式,把主动权让了出去,只是逼着这三个人往典时更舒服的地方去,并不和典时争抢。沙鹰子弹接连响起,简直连成了一片,在这个窄小的巷子里变成了全立体交响乐,却是收割人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