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应该更加坚强睿智,应该明辨对方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你有足够的资本去幸福,那个时候,你可以做一个英明大度、平和的顶梁柱。”
他说得太理想了,连我都忍不住侧目看向背脊挺立的少年。
“如果我做不到呢?”他呆憨地问。
“那就信任织姬,信任你的队友,”他信誓旦旦地说,
“你要知道,所有的动荡必然源自内部的猜忌,不仅人如此,鬼也是一样。你可以不够聪明,可以埋怨天意,有些事情你无法做到,大家可以。”
……
“义勇,”我轻轻抚摸着锖兔嘴角的疤痕,“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等锖兔回来时,我已经穿戴洗漱完准备回去,蝶屋的空气里弥漫着花香,夹杂着令人不快的消毒酒精的味道。
“你洗得好慢,”我责怪地嘟囔着,“我等你好久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你。”
洗完澡的他浑身冒着热气,点点头,似乎还松了口气。我的五脏庙开始抗议,给他理好床后起身离开。
“……奇怪。”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房门后传出,我惊讶地推开门,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时透君已经换上了和义勇他们一样的病号服,昨天擦血的下巴上包了纱布,他看到我,轻描淡写地走到我跟前嗅了嗅,冷冷地说:
“奇怪,怎么有鬼的味道?”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乖乖地看着他说:“时透君,你的伤还好吗?这里可是蝶屋,怎么可能……有鬼呢?”
“织姬,怎么了?”原本上|床休息的锖兔看到我杵在门前,竟然走了过来。
不行,不能打草惊蛇!我背对着锖兔对时透君挤眉弄眼,无声地对他比着口型:
不—要—说—出—来。
时透君深深地看着我挑眉,透过我看见了义勇模样的锖兔,眉头反射性地皱了一下。
“唔…”他犹豫选择着词语,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剧烈,锖兔看见了时透君,以为他只是普通的病号,甚至对他友好地颔首。
“唔……”时透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突然感觉到身后的锖兔呼吸突然轻了些,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你好?”锖兔平静地打招呼,语气不至于生硬。
拜托了。我恍惚地看着比我矮一个头的少年,他眉头一松,突然下定心思般拉住我的手向外面走去。
“咦——?”我猝不及防地踉跄两步,颤抖的声音漏出来,“时、时透君!?你要带我去哪里?”
“姐姐,你难道忘了吗?”时透君回头看向追上来的锖兔,柔声说道,
“你的日轮刀落在我那里了,不去拿回来吗?”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来那把被我嫌弃地丢这丢那的赫刀,心虚地点点头,回头对锖兔喊道:
“我想起来了,义勇,我先和时透君去拿日轮刀,不用担心我。”
“……哦,是吗。”
锖兔看着我们走远,直到我被时透君牵着走过第一个拐角,他始终站在门前,若有所思。
一离开他的视线,我想挣脱,时透君用力揽住我,低声对我说:“姐姐,他的身上有鬼的味道。”
我终于不再挣扎,然后低声对他说:“我没有事,他不会伤害我的,时透君。”
他温和地看着我,平淡地说:“不上报主公吗?”
我又看了看他,他神情温和而平淡,可在这温和平淡背后,藏了和我那么像的恨意。
窗外成群的乌鸦展开了漆黑的翅膀,哗啦啦飞向苍穹,把碧蓝的天空染成一片墨色。
我抿唇,信任地反抱住他,给了他一个同样温和的笑。
他清澈的双瞳里再次倒映出我的样子,只不过这一次,我把他眼里的天空自私地染黑。
“时透君,”我轻声说,“可不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眼前未知的黑暗无尽无边,黑暗中我静静寻找着时透君的心跳,终于听到他的答案:
“可以哦,”他突然有些搞怪地笑出来,“姐姐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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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勇表示结个婚太难了,锖兔绿锖兔绿,锖兔绿完无一郎绿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