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播放完一遍,商津再次播放,品味那句“it is a truth universally aowledged,that 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a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有钱的单身汉总要娶位太太,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看着班纳特太太为五个女儿的婚事费尽心力,忍不住笑。
凌绵在她笑得正欢时敲进来她的房门。
商津摁下暂停键。
“妹妹,表妹夫刚刚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说你有事在忙,等下给他回。”凌绵说。
商津拿回自己的手机,拨出温明楚的号码,用了免提功能。
“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怎么手机在你表姐那里?”
“我有到处落东西的坏毛病。”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商津看了眼凌绵,直接应下:“好。”
温明楚察觉些许她语气间的古怪:“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吗?”商津适时笑一下,“你等下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发给我。”
挂断后,商津朝凌绵抬眼,才说:“你帮我问问奶奶我能不去去赴约?不行的话我再编个理由拒绝温明楚。”
凌绵觉得眼前的商津不若平日娇软,隐隐有些凌厉,便也没像往常和她多说话,回去找老太太。
商津猜测老太太不会阻拦,所以自行开始洗漱化妆做准备。
结果如她所料,老太太确实同意了,不过,凌绵也必须一起。
商津感到可笑。因为知道温明楚喜欢她,不会反悔娶她,所以认为已经没必要留给她和温明楚单独的空间来培养感情了是吗?
只是抵达约定的私房菜馆后,商津发现原来本就不是她和温明楚的单独约会——浦开济和阿金也在。
晚上从研发基地下班前,温明楚询问浦开济有没有空:“……上回的接风宴我没到场,当时说要另外请你吃饭,就今天吧。怎样?”
浦开济答应了。
阿金当时人也在旁,他可不记得温明楚说过商津也会来,不禁对温明楚这番举动心生疑虑。
温明楚自行推着轮椅到雅间门口将商津迎进来:“我今天做东请大师哥和金哥吃饭,他们回来平城后我还没招待过他们。”
商津也指了指身旁的凌绵,笑言:“巧了,表姐在家无聊,我带着一起出来,正好可以交个朋友。”
凌绵羞嗔:“妹妹你又瞎说。”
商津与她咬耳朵打趣:“没事,奶奶又不在,我会替你保密的。”
保镖虽然还是跟来了,但今天主要充当司机,只在外面等。
凌绵轻轻掐一把商津的手臂。
商津脱了外套挂好在衣帽架上,随温明楚落座餐桌前。
“是不是都差不多认识了?”温明楚问得倒挺直白,算是没有刻意隐瞒他对商津与他们两位的猜测。
商津当作温明楚终于探询她和浦开济及阿金的关系,笑意盎然坦荡告知:“都是缘分,我前阵子到东南亚旅游时认识的朋友,当时我人生地不熟,金哥看我是同胞,帮了我很多忙。”
“原来是这样。”温明楚抬抬酒杯,“那我也谢谢金哥对阿津的照顾。”
阿金象征性隔空与他碰一下,笑笑:“可真是太巧了,巧到我都不可思议。如果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我不止帮那点忙,一定第一时间把她送回到你身边。”
温明楚似未察觉阿金的阴阳怪气,拿菜单给商津,让商津和凌绵再点几道喜欢的。
倒是浦开济对阿金撩了一下眼皮。
阿金喝掉杯子里的酒,有点和浦开济置气的意思,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温明楚续上商津到来之前的话题,和浦开济就下午在实验室里的遗留问题展开讨论。
商津饶有兴味地静静旁听。
凌绵见状悄悄问:“你知道他们在聊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商津承认。但这并不影响她欣赏浦开济,欣赏浦开济难得的话多。
“你看你满脸崇拜的样子,真花痴,看来表妹夫把你的心抓得牢牢的。”凌绵揶揄,音量不低,似有意叫温明楚听到。
温明楚也确实听到了,偏头微微笑一下:“感兴趣吗?”
圆形的桌子,浦开济和商津分别坐于温明楚的左右两边,遂商津方才支着下巴投注的视线,由凌绵的角度并无法分清楚商津究竟在看温明楚还是浦开济,因为都在同一个方向。
温明楚的侧脸也确实一直处于商津的视野范围内,只不过商津悄悄掠过温明楚,盯着浦开济和温明楚交谈时转来的正面。她不得不再次佩服浦开济,焦聚竟能始终集中于温明楚脸上,不偏移一分一毫。
她的媚眼倒也未全部枉费,悉数落入阿金眼中。
商津掠了掠鬓发,回答温明楚的问话:“感兴趣呀。虽然我跟听天书一样,但是感觉非常厉害。”
传说中的“不明觉厉”。
温明楚忍俊不禁。
阿金隔空送来个轻藐的表情。
凌绵表达对浦开济的好奇:“浦先生,你现在和我表妹夫在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