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万里白眼乱翻,无言以对,宋楠对周围围观的锦衣卫百户和旗校等人叫道:“诸位就打算眼睁睁看着地痞流氓在我锦衣卫衙门横行不成?今后大伙儿出门全部夹着尾巴吧,没得被人戳烂了脊梁骨。”
众百户虽有些咬牙切齿,却因没得彭万里的命令不能动手,况且事不关己,有些人反而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
正在此时,西首圆门里呼啦啦冲出一群旗校来,个个兵刃出鞘,口中呼叱作声,正是宋楠手下的近百名旗校。
郑达跑在最前面,高声叫道:“谁敢在锦衣卫衙门撒野?宋百户,你没事吧。”
宋楠叫道:“我没事,即刻将在衙门闹事的暴徒尽数拿下,跑了一个,唯你是问。”
郑达一挥手,百余旗校如狼似虎扑向众地痞。
“谁敢!”媗郡主跺脚怒道。
宋楠冷笑一声道:“你瞧我敢不敢,速速拿下暴徒,有敢反抗的,砍死勿论,别忘了咱们身上穿的是飞鱼服,手中拿着的是绣春刀,别堕了锦衣卫的名头。”
众旗校高喝道:“属下明白,绣春刀不是烧火棍!”
一干地痞目瞪口呆,郡主罩不住,这回送上门来给人一网打尽,这可真他娘的蠢,正西坊痞子头燕三见机最快,大叫一声:“快闪。”
众痞子如梦初醒,赶紧往衙门外跑,旗校们追着屁股抓人,上百人涌到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衙门的门楼都被挤得摇摇晃晃快要塌下来来。
不是是哪一位百户高叫一声道:“他娘的,去帮忙啊,人家说的对,绣春刀不是烧火棍,飞鱼服不是擦屁股纸,帮忙抓人。”
一人动手,引得众人响应,彭万里目瞪口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在台阶上跺脚叹息,大叫糟糕。
正南坊众百户和旗校一起动手,近百痞子除了几个运气好的溜之大吉之外,其余的尽数被抓,一个个被捆着手脚放翻在院子里。
媗郡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指着彭万里道:“好,你们合伙来欺负我,瞧我怎么整治你们,你们等着。”
说罢一跺脚,飞奔出院门,跨上马儿疾驰而去;一干地痞跟指望郡主能救下他们,没想到郡主哭鼻子跑路,登时傻了眼,纷纷哀嚎道:“别走啊,郡主老大,救救我们啊,我滴个娘哎,怎么跑了啊。”
宋楠拱手对帮忙的众人道:“多谢众位兄弟帮忙了,小弟还正愁着抓不到这些家伙,没想到今日一网打尽,多谢了多谢了。”
众人嘻嘻哈哈的还礼道:“自家兄弟,谢什么?难道让人欺负到咱们头上还当缩头乌龟?咱们兄弟还要脸不要?”
彭万里一跺脚,长叹一声,拂袖而走,几乎要大哭一场了。
一干地痞被尽数押往西首第七百户所院内询问,宋楠则去彭万里的公房解释,彭万里一顿数落之后叹道:“这件事恐不得善了,我有心保你,但恐力不从心,你只能自安天命了。”
宋楠道:“千户大人,我保证此事不会闹大,国公府一定不会出面替这些痞子撑腰,最多是因为我落了国公府的面子,日后对我个人不利罢了,大人尽可放心,若有人以此事问罪于千户大人,尽可说是我一人之责,绝不连累大人。”
彭万里叹道:“我可不是怕但责任,只是国公府实在惹不起,立刻不要怪我。”
宋楠道:“属下明白,大人尽可放心。”
彭万里道:“此事暂时不上报,看看后面有什么动静,但愿你判断的对,我也不希望你因此事倒霉丢官,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楠拱手称是,退出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