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林安睿的声音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此刻,秦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说,杜天磊是你父亲的……”
“私生子。”林安睿平静的接道。
秦墨虽然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答案,可是林安睿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大为震惊。
也终于明白自己父亲一直被母亲误会也要善待杜天磊是怎么回事了。
他从不相信杜天磊是自己父亲的私生子,但绝对不会想到他竟然是林家的私生子。
“当年绑架你的人是杜天磊和他母亲?”秦墨问,“安睿,你怎么会怀疑到杜天磊的头上的?他做事一向很谨慎,而且他与你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吧。”
“当年我被绑架囚禁还差二十分钟定时炸弹就要爆炸的时候,绑架犯以为我死定了,亲口告诉过我,绑架要赎金只是个幌子,他们从一开始要的就是我的命,因为我挡了某人的道。后来警方那边说几名绑架犯因为分赃不均自相残杀,剩下的一名绑架犯带着赎金逃跑被警方抓捕,并对自己的绑架罪行供认不韪,却丝毫没提有人要我的命这件事,当时我就已经怀疑有人故意要掩盖这件事。”
林安睿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平静的就像普通的闲聊。
“康复出院后我一直在秘密调查当年的绑架案,被抓进监狱服刑的那名绑架犯入狱不到一年就因意外死在了监狱里,将近半年后因意外死在监狱里的那个绑架犯的家属银行账户里突然多出一百万存款。”
“我暗中找人查过这笔钱的来路,是从国外的一家私人银行打款过去的,而汇款方的银行账户正是我父亲的私人账户。”
“后来我查了我父亲所有的银行进出账的汇款记录,这家疗养院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父亲每年都会以做慈善的名义赞助这家疗养院一部巨额善款,并且每年都会以慰问的名义过来一趟,每次都会去见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我父亲的昔日情人,年轻时担任过我父亲的助理,我父亲结婚后两人一直保持着情人关系,我两岁那年,那个女人也为我父亲生下了一个儿子,后来被秘密送去国外。在我被绑架获救后,这个女人突然割脉自杀,再之后绑匪内部起内讧,死的死,抓的抓,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我发现杜天磊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时,也很惊讶,在容少泽的婚礼上,我注意到我父亲和杜天磊单独聊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看着杜天磊的眼神更像是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
“当查到了真相,再回头看看过去发生的事情,一切就都明朗了。”
秦墨也全都明白了,“杜天磊和他母亲其中有一人是绑架犯的幕后主使,又或者两人都有参与,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整个林家的财产。如果你死了,杜天磊就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
林安睿沉默,也算是默认。
“安睿,你打算怎么做?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如果当年真的是他们策划了那起绑架案,那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以后还会找机会对付你。”
林安睿冷酷的扯了下唇角,“他们要的不过是林家的财产,喜欢都拿去好了,我已经决定了,带着婉婉去j国定居,现在正在办理相关的手续,等婚礼结束就走。”
“婚礼?”秦墨惊讶,“我怎么不知道你要结婚?你爸妈已经同意了吗?”
“他们会同意的。”林安睿抬头看了眼二楼杜天磊母亲的病房,转身走了。
“安睿,你去哪儿?”秦墨追出来,看到林安睿已经开车走了。
乔婉握着盲杖从家里出来,她每天的生活便是按摩店和家两点一线。
马路上车来车往,乔婉握着盲杖小心的缓缓前行,努力的靠听觉辨别身边的情况。
每次耳边响起刺耳的汽笛声都让乔婉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盲杖,继续小心的往前走,不知道身后不远处的冷酷男人一路无声的跟着她。
川流不息的马路十字路口,乔婉举步维艰,耳边是嘈杂的喧嚣声,迟迟不敢抬脚。
每次过马路或穿过十字路口,她都会感到惶恐不安。
一只大手轻轻握住她,带着安抚人心的温度,牵着她走过川流不息的马路。
乔婉一怔,茫然地被男人牵过马路。
正在等红绿灯的车里,一狗仔娱记碰巧看过来,一眼认出那个男人,吃惊的睁大眼睛。
那不是国际女星严紫彤的未婚夫吗?
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神秘的王者,竟然牵着一个年轻盲女过马路,冰冷犀利的眼神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
绝对的大新闻!
狗仔娱记赶紧拿起相机抓拍……
☆、98霸道,不嫁也得嫁
乔婉用力是拽回自己的手,握紧盲杖匆匆逃离,林安睿再次握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抗拒硬是牵着她走。
“我说过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你这样我会很为难,对你太太也不公平,求你……”
林安睿突然吻住乔婉,大马路上路过的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全都看了过去,猜测那大概是一对深爱的恋人吧,情不自禁在大街上亲吻。
乔婉的脸憋得通红,越是用力推他,越是被抱得紧。
他不介意被人看,可是她介意。
乔婉被吻得大脑缺氧,没了挣扎的力气,又羞又怕地瘫软在他怀中。
……
—
林正远暴怒的将报纸猛地拍在桌子上,上面的娱乐版头版刊登着林安睿牵着乔婉过马路以及在大街上亲吻的照片,气得林正远差点又犯病。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