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前两个罪名,都是语焉不详,不过张如玉玩了一个花招,因为只要三个罪名里只要有一个坐实,那么三个罪名都无法洗清了。
这人,真是恶毒啊。
其实早就有差役跑去了陈凯之的家里,这时听到张如玉的声音落下,外头便有差役近来,禀告道:“大人,找到了,请看。”
一幅画呈送到了朱县令的案前,朱县令定睛一看,正是陈凯之所画的‘玉女’。
这画确实有碍观瞻,虽然没有赤裸,可是画中的女子,却是勾魂夺魄,神色中带着娇媚,上半身也绘了出来,穿着一件怪衣,香肩chi裸,只一根吊带勉强算是衣物,某些敏感部位,半遮半掩,曝露了出来。
这种明星画,在陈凯之从前的世界,再正常不过,可是在这个时代,显然就不一样了。
而且朱县令嫉恶如仇,心里想,果然是铁证如山,既然家里藏着春宫画,那么张如玉之前所告的两个罪名,怕也是实情。
这么说,他还勾搭了良家女子?
朱县令想到这里,不怒自威,将这画像扬起来,道:“陈凯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衙外的人一看,顿时哗然。
瞧这画,还真是春宫图,虽然有些遮掩,可确实引人遐想,堂而皇之的将这图挂在家里,这人是yin魔啊。
那杨杰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自己也私藏了春宫本,不过却是偷偷藏在自己床底下的,凯之还真是……
方先生的脸色也拉了下来,他失望地看了陈凯之一眼,转身想要离开。
朱县令已是显得很不耐烦起来:“陈凯之,你到底知不知罪。”
这意思便是,再不认罪,承认自己行为不检,调戏良家女子,就要动刑了。
陈凯之深吸一口气。
玛德,生死一线啊。
承认了就死,不承认就是动刑,还是要死。
张如玉,你想整凯哥?
这是逼我放大招吗?
陈凯之没有露出恐惧的样子,反而是气定神闲,他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书呆子,临危不惧,是他求生的本能。
陈凯之抿嘴而笑,这一笑,竟是自信无比:“大人,这不是春宫图。”
“还要抵赖?”朱县令对陈凯之厌恶到了极点。
陈凯之道:“这张图,确实是学生绘制。乃是……神女……”
神女?
许多人面面相觑。
张如玉忍不住想笑,他一点都不怕陈凯之说出一朵花来,这根本是无从抵赖的事。
那本欲转身要走的方先生却是驻足,忍不住伫立着,一双老眼,复杂地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朝朱县令深深作揖,从容道:“县公,前几日,学生做了一梦,梦见一神女,便是这般模样,学生惊为天人,清醒之后,这才凭着这印象,作出了此画,何以……这成了春宫图了?”
是啊,这是梦中所见的东西,怎么就是春宫了呢?
朱县令冷笑:“何以见得?”
你说是神女就是神女吗?
陈凯之振振有词道:“县公若是不信,就请给学生一个自辨的机会。”
“你还要如何自辨?”
毕竟是方先生的门生,朱县令不至于立即痛下杀手。
陈凯之道:“请上笔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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