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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重生在六零 言之宴 2404 字 13小时前

孙云芳回来后,听到姚明珠的提议,心里非常高兴的。

“妈,爸,奶奶,咱们粮种怎么办?”姚明珠问道。

大伙一听也愁了起来。

“咱们这院子只能做旱地来种粮食的。红薯,高粱,大豆,小麦都可以的。只是这找粮种倒是真的麻烦了。”姚奶奶分析,说完之后更加惆怅了。

“妈,要不我去镇上问一问我表哥?”孙云芳建议道。

“你那个在粮站上班的表哥?”姚奶奶皱眉问。

“嗯嗯。”孙云芳点点头。

姚耀荣却在一旁道,“云芳,算了,你姑妈一家恨着爸,咱们如今去能有什么好脸色?”

被母亲一提起,姚明珠倒是真的想起了表舅来。而父亲的话,姚明珠也想起了姑婆家跟外婆家的一些事情来。

主要是当年姑婆孙美玲嫁给姑公赵志强的事情。

赵志强的父母是个本本分分的人,在镇上开了一个打铁铺子,生意勉强够过日子。只是赵志强不喜欢那打铁的活计,在镇上游荡。渐渐地成了有名的混人,霸占着河口一带的搬运生意。

而孙家在姚明珠外公孙易礼手中发展壮大,镇上称为孙镇半,镇子一大半产业都是孙家的。姑婆孙美玲当年比较新潮,外出求学。后来因祖外奶去世,姑婆孙美玲回了镇上。

只是不知怎么的被赵志强这人给缠上了。

这人的做法比较文雅,不时地送孙美玲一些书,一些新式的物件。孙美玲上过洋学堂,思想开放,也主张自由恋爱。竟然放话只要赵志强打动了她,她可以嫁给他。

赵志强于是来劲了,追势更猛了一些。一年以后,没想到孙美玲竟然真的看上赵志强,要嫁给他。

孙易礼气得跟孙美玲断绝了关系。

孙美玲倒是硬气,跟赵志强的父母窝在打铁铺里。

只是赵志强毕竟浪荡惯了,期初还好,当孙美玲生下女儿后,赵志强又在镇上混了起来,三天两头为地盘打架。

自此,孙美玲与赵志强就三天两头闹。

那些日子,孙美玲过得真的很苦。而孙云芳的父亲却是真的狠心,说断绝关系就断绝,没有帮一点忙。特别是孙美玲生下老二后,家里几乎断了粮。孙美玲上门求救被孙易礼赶了出去。

自此孙美玲恨上了孙易礼。

后来孙美玲坚持要离婚,只带着女儿离开。

赵志强发现后,追到了省城才拦住了孙美玲。举天发誓又是下跪才留下了孙美玲。

从此,赵志强真的收了心。

国家已成立,铁匠成了热门的手艺人,赵志强父母不仅吃上了商品粮,还个店铺经营。而赵志强呢,竟然进了省城的钢铁厂。

孙美玲也跟着在钢铁厂当了宣传委员。只是全国大面积闹/饥/荒后,钢铁厂养不了那么多人。孙美玲作为干部和工作积极分子,带头离开钢铁厂,为厂子减压。

而因为赵志强两口子的工作,其大女儿上了大学,如今在县城当一名医生。大儿子虽然没有上大学,但却被招工进镇上的粮站,几年当上了个主任。至于二儿子,则在镇上的一个国营厂上班。一大家子的日子过得非常的好。

而姚明珠的外公孙易礼,姚明珠见过但没有印象,听说在国家成立前,他带着小妾和金条到了岛国。而姚明珠外婆一怒之下把家产全部捐了出去。

也因为那义捐,得了个红色娘子的称号,毕竟当时的镇上好几拨势力,政权三番两变。也是外婆运气好,把财产捐给了人民军。

也因为这举动,孙家保留了镇上的一座带着前后花园的洋楼。外婆如今也吃上商品粮,不像姚家的日子。

姚明珠却觉得可以一试的,她还记得外婆过世的时候,姑婆来了,哭得很后悔,说自己脾气臭,哥哥是哥哥,嫂子是嫂子,她不该跟嫂子断绝来往。姚明珠见几人沉默,于是说,“要不问问外婆?”

第16章

“问你外婆?”孙云芳有些不明白。

姚耀荣,姚奶奶听了姚明珠的话都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几人很快回过神来,姚耀荣有些犹豫。

姚奶奶就赞同道,“这事确实该问亲家。”

姚明珠接着说,“姑婆是跟外公之间有恩怨的,与外婆不一定有。何况当年外公可是丢下了外婆和小舅的。俩人对外公都有恨,说不定还能和好呢?”

“等农忙过了,我去镇上看看。”孙云芳想想道,父亲未离开时,母亲是惦记姑姑的。当年父亲没有支助姑姑,母亲倒是悄悄送了几回钱财,只是当时家里母亲不受宠,一直是二房当家,被父亲知道后,母亲也不敢妄为了。

后来父亲带着二房悄悄离开去了岛国。母亲得知后,一夜间白了黑发,而后生怨恨,把孙家的所有家当捐了出去。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姑姑和父亲了,更是连孙家的老祖坟地也没有踏入过。

不知道说这事,母亲会不会伤心?

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姚家也一片忙碌,忙着翻开石板,忙着翻地。

压得死板的地要重新翻松动是很费精力和体力。姚明珠也在后院帮着忙,只是突然,一声巨大的响声在隔壁响起,似乎有人踢翻了凳子。

姚明珠贴着墙体听。

“田梗生,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陈国强一把蹬掉凳子站起来,“土地怎么能分到农民手里作为私有?信不信,我一封举报信递上去,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陈,你这火爆脾气先等等,让老田把话说完。”会计谭宗林皱着眉头在一旁说。

秦志兰也附和,很是不客气地批评,“先听村长怎么说咱们再下结论。别话头刚起,你就咋咋呼呼。”

田梗生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杆道,“我的意思是把村里种不了的田地分给村民,但地的所有权还在咱们村委,在国家。村民可以有使用权,可以随意种植东西。咱们集体种植的粮食大家也要出力,到时候交了公粮,分给村民的少了,但他们还有自己种植的粮食,今年冬天咱们村日子就不会难熬。若是风调雨顺,所不定还有富余。”